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相(1 / 2)

“哪來的?”大雷昂頭問。

毛毛罵罵咧咧的讓小德先給大雷問好,隨後介紹了他的情況。

小德比我大五歲,是毛毛家的鄰居。年輕的時候幹過廚子,不過因為酗酒好色一直找不到安穩的工作。去南方闖過幾年,在一家酒店做迎賓的時候遇見貴人,被一個富婆包下。隻可惜小德太貪心,在這情況下沒分清自己的斤兩,竟真的與富婆玩出了感情。等到對方把他甩掉後,他才發現自己雙手空空,沒趁著機會握住票子。

回到老家後小德還忘不掉那場遊戲,很長時間失魂落魄。當他最終想明白自己愛上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那種生活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對現在自己所過的生活失去了興趣,開始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撈錢撈過界,合夥盜竊自己工作的飯店時被逮到,蹲了幾年。放出來後小德本分的過了一段日子,最近熬不下去,又找到毛毛想出來混混世麵。

毛毛講的很含糊,但大雷聽完後就不再理會小德,嘴裏不輕不重的嘟囔著:“操,沒人帶了?帶個小白臉出來。”

小德無所謂的聳聳肩,主動湊到我與二郎身邊閑扯著,眼角卻不住打量著金笛。

金笛當著大雷的麵不好意思翻臉,直接靠在我的身邊挽住了我的胳膊,這時小德才悻悻的打消了念頭。

“這逼欠揍吧?”二郎偷偷嘀咕,扭頭對我說:“回頭問問毛毛,不熟的話咱挑個時候削他一頓。”

我不屑的笑了起來,伸手推開金笛走到一邊,按照名片撥起關海鳴的號碼來。

關海鳴的聲音很沉穩,每句話結束都得故意頓一頓,似乎習慣性的證明自己的分量。

我開門見山提起自己是小不點的朋友,想找他出來處理一點事情後,這家夥居然一點也不驚慌,四平八穩的讓我到他家樓下等著,聽語氣反倒像約我算帳一樣。

“還把自己當人看呢?”大雷聽我講完,冷笑兩聲自己開車先走掉了。分夥打車跟著大雷時,小德忽然跑到我們車邊,建議金笛與他和毛毛坐同一輛車。

瞟著已經鑽進車裏的毛毛,二郎一把推開了小德,“你再他媽的在這發賤,我把腸子都給你擠出來。”

小德氣衝衝的挺起胸,歪眼瞪著我問:“哥們,這是你對象?我聽毛毛說,你倆沒什麼吧?”

“你給我滾。”我把金笛拉到車裏,起身站到小德麵前說,“瞅你這逼樣,毛毛那種人絕對看不上你。哥們我再窩囊,也不至於去吃軟飯。”

突如其來的激動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一整天我的心裏都在發噪,患得患失,或者說從這兩個女孩子身上我總在尋找著失去的什麼。

小德頓時拉長了臉,毛毛吆喝一句後他才不情願的走了回去。

金笛雖然與朱福有點交情,畢竟不屬於這條道上的人。搞不懂毛毛與小德的關係,這讓她坐在車裏一直很擔心。我蜷縮在車角沒有安慰她,黑透的天因為有著月亮和路燈,使我一直覺得它不夠純粹。

關海鳴住的小區是家屬住宅,樓房蓋的很密,在道口我便讓司機把我們放了下來。大雷在前頭張望,我剛播通關海鳴的號碼,樓道裏突然走出七八號人。

大雷不由怔住了,回頭衝毛毛笑著說:“今年怎麼什麼事都能遇上?”

毛毛不在乎的迎著人群走過去,揮手示意我和二郎跟著他。

大多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我掃了一圈譏笑問:“誰是關海鳴?”

人群後走出一個很嚴肅的男人,瘦瘦高高,抬頭紋緊皺在一起說:“打電話的是你?月亮灣老板叫你過來的?”

大雷不耐煩的走過來,衝關海鳴搖頭說:“這些玩意都哪找來的?廠子工人吧?咱別說廢話,聽說你把小姐打了連句屁都沒放,事沒鬧大前咱趕緊把它了了。”

關海鳴咳嗽一聲,拉過身邊一位中年男人問:“把劉三找來,讓他們所裏來幾個人。”

大雷立即張大嘴對著我們不可置信的笑起來,“趕明我得去洗洗晦氣,操他媽的,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有人拿這玩意嚇我。”

隨即毛毛接口喝住關海鳴,說:“行了行了,你別的色了。我就納悶你這種人,知不知道月亮灣誰開的?那可是朱老板的地方。”說到這,毛毛讓出位置指著大雷說:“你到市裏隨便打聽打聽,礦山大雷什麼時候怕過你這種人?操你媽的,一個陽痿的貨也有臉找警察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