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離開(1 / 3)

我發現雞頭說的沒錯,登時沒了興致。包房裏男男女女混坐在一起,酒喝高了,陪我的小姐一句一個老公,指著門外問我要不要上樓。

也許她像小敏一樣想賺點過年回家的臉麵錢,我答應了她的提議,盡管我並不願意在冬天做這種活動。

在二樓的房間裏,我們連燈也沒有開,摸索著脫掉褲子便在沙發上草草了事。從頭至尾,我的手隻撫在她的腰,我們的嘴沒有親吻,甚至眼睛也看不到任何。

打開火機讓她借光穿上褲子後,她職業的摟著我的腰說:“你真猛。”

“猛個什麼呀。”我無聊的走向房門,她的話絕不是稱讚,隻不過是想討我歡心賺個回頭客。她竟沒在意我的取笑,笑嘻嘻的重新摟上我的腰,扮成一副親密的模樣。

我與我看過的大多數男人一樣,剛見到一位小姐,心裏總會有這那種期待著什麼的興奮。仔細看她的臉,她的脖子,她的胸、腰和腿,但等睡過之後,我所有的念頭就隻撲在酒上。冷落她們並不奇怪,她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原因。我很少花錢重新睡同一個小姐幾次,相信這樣做的人,最直接的想法也不過是想巴望處出感情,有免費睡一段時間的那種機會。

如果身邊的人接觸自己全是這種想法,甚至挖空心思想省點票子,吹噓所謂的無歧視真實的感情,我想,這種生活最後留下的也隻是錢而已。這就像男人與所謂的事業一樣,活著隻是為了惦記以前高興傷心過的日子,而不是數著各種顏色票子上的數字,它們並不會讓自己死掉那一天留戀什麼。至少,我見過和送走的每一個人,死前都會要求看著自己最親近的朋友家人和愛人,而不是數著存折升天。

除了雞頭以外。

“我有一個夢想……”有次電影演起美國那位我們記不住名字的黑人解放革命前輩的講演時,雞頭接著偉人的話頭說:“我一定要睡遍各種顏色的女人。我死那一天,我一定要告訴我兒,你爹死的冤啊,綠種人早滅了幾千年,你爹就差這種沒睡了。”

當然,這種想法更多的是被我當成搪塞今天和明天的借口。我和哥們在一起,聊起的總是以前,無論多少次,不會厭倦。而一旦我們說到以後,話題和興致便會結束。因為我們清楚,想起以前並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對以後的想法和盼頭,隻是我們不敢相信現在的日子會值得以後讓自己繼續吹噓。

我活的埋汰,但至少直接。回到包房後我與雞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研究起怎麼給汪洋辦事,就連陪我的小姐什麼時候離開房間,我都一無所知。

提前出門結賬時,我忽然發現她正蹲在KTV門口哭。很用力,電話握在手裏,似乎是哭的原因。

沒什麼好奇,我走過去也不是想打聽,但我還是拉起她坐到了門外的台階上。晚上來往的車已經很少,我靜靜的等到她哭完,沒有問一句話。

結束時,她說了聲謝謝。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有一些男人不會糟蹋心情聽別人的發泄。

可是她沒有這麼想,謝謝過後,她忽然轉了口氣問:“你不問問我為啥哭?”

“你要是覺得我還不錯,你就別告訴我為了什麼哭。”我笑著說:“我從來不跟我朋友講這些事。”

小姐點點頭,嘲笑說:“常出來玩吧?你們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

“剛出來玩的,一進門就著急進包房,總出來玩的,自己到大廳選小姐,對吧?”我聳肩問。

小姐詫異的看著我,我笑著說:“我以前在這種地方幹過。”

“雞頭?”小姐問。

“沒,就是幫老板跑跑腿,打打架。”我頓了頓,補充說:“我的活挺輕快吧?”

“當然輕快了。”小姐笑的模樣忽然好像與我近了很多,“我一天最多出過五次,從下午四點到第二天早晨,累的腿抽筋了,每年去醫院檢查的錢都得有上萬。”

“你說,要是有個大場子,人特多,讓你去幹,你去不去?”我起了興頭問。

“大地方也不找我這樣的。”小姐坦白說:“以前興鬼,現在興雛,就算我想去,人家也不收我。”

鬼指的是外國妞,俄羅斯、越南、柬埔寨,不過那都得是上星級的酒店才玩的起的玩意。至於雛,傻子才相信,市裏的雛全跑到南方去賺三五千甚至上萬的開雹費,而且那大多是雞頭們剛剛漂到的“新人”。生活無所謂苦不苦,隻是能不能挨下去,沒有多少真被社會逼的去賣處女膜,隻是被自己逼的修補處女膜而已。

知道她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急忙糾正說:“要是不挑這些呢?養鬼養雛,那老板往上捅的錢也多,當然得挑人了。我意思是……”

“大地方小姐也多,每天賺那點錢還得給老板,不值。”小姐打斷了我的話,搶白說。

我突然拍了拍額頭,“要是老板和雞頭不抽錢呢?”

“傻逼啊?”小姐瞪了我一眼。

“真事。”我來了信心,汪洋要的不過是開業時的口碑,雖然上百個小姐每天的水錢不會少,但我相信這不會是他心疼的。

“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小姐盯著我,半天又搖頭說:“算了,你酒喝高了,阿姨要是知道你們到這拉小姐,還不找人把你們腿打斷了?”

打了個響指,我摟著她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隨後又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啥?”小姐抹著嘴問。

“有次喝高了,我親一個小姐的時候把她嘴唇咬破了,她回頭告訴我女人都是容易受傷的。”我解釋說。

“她也是個傻逼,你肯定是睡她之後親的吧?”小姐直言不諱說:“她要是還沒賺到你的高台錢,她絕對說不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