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事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然而,王姐離開前甩下的一句話,卻將我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女人我玩膩了,賞給你們了,誰能把她弄高/朝,今晚我賞她一餐全魚宴!”
言語之間所透露的殘忍和情/色,讓我忍不住心驚肉跳。
之前為了一隻所剩無幾的烤雞,就毫不猶豫的大打出手,弄得頭破血流慘叫連連的女囚們,聞言紛紛露出了勢在必得的表情。
她們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盤美味的食物,濃烈的侵略感和不斷高漲得鬥誌,讓我後背發涼。
高/潮?
顧名思義,王姐到底下達了一個怎樣變態的命令!
麵對圍堵過來的眾多女囚,我費力的站起身子,想要逃離卻發現逃無可逃,想要反抗卻發現身體無力,吃奶得勁兒都使出來了,竟掙脫不開一個女囚的禁錮!
整個人被放倒在地,雙手雙腳被人死死壓住動彈不得,當我看到人群分散,一個個子嬌小,目光卻十足陰狠的女囚緩緩挽起衣袖,露出瘦削的小臂向我一步步走來,而我早已被剝光衣服,赤身裸體。
此情此景,不用多想,我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我完了!
我眼睜睜看著小個子女囚將手掌伸到我的小腹下方,麵色亢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鼻頭一酸,終於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蘇瑾文……
身體傳來的異樣,以及女囚們熱火朝天的歡呼聲尖叫聲,讓我徹底的放棄了反抗的想法。
就這樣吧!
至少,對我用強的,用這種極端方式侮辱我的,是和我性別相同的女人。
雖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樣對待,可至少我還活著……
是啊,至少我還活著!
我在心裏反反複複的默念著我還活著這句話,鼻腔卻酸澀得厲害,我在一片淩亂和飄搖中,無比清晰得感覺到淚水劃過臉龐時溫熱的觸感。
這一刻,唯一讓我覺得溫暖的,竟然是我的眼淚水,多麼可笑,多麼諷刺啊……
“噗!”
我再也壓不下湧上喉頭的鮮血,張嘴噴射了出來。
我還沒從心髒得鈍痛中緩過勁兒來,“啪”的一聲,臉頰就被人怒甩了一巴掌。
“媽蛋,真特麼晦氣!”
我張開眼睛看向罵我的女囚,看著她一臉的鮮血淋漓,咧嘴快意得笑了。
“活該!”
我笑看著她,張嘴一字一頓無聲的回道。
隨著時間的消逝,我的身體已經虛弱到動動手指都艱難的地步。
除了饑餓,我想大概還有注射到我血管裏那一針藥劑在起作用,以我對我身體的了解,這具身體絕不會饑餓過度就虛脫成這樣。
瘦小的女囚似乎看明白我說的話,她怒急攻心,竟然全然不顧王姐的指令,抬腳就踢在我的小腹。
長期關在這樣混亂不堪的監獄,這些女囚的精神狀態都十分壓抑,甚至於不正常。
見到瘦小女囚開了毆打我的先例,她身後的女囚也跟著一拳一腳得踢打在我身上。
我努力蜷縮起赤裸的身體,下意識抱緊腦袋,咬牙承受著一波又一波越來越強烈的毆打。
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好痛,可女囚們完全沒有停下的征兆。
我迷迷糊糊的想,時間過的可真慢啊,怎麼還不結束?
每一個人的身體都自有它的適應性,我身體的適應性很顯然在這方麵比較強。
由一開始的劇痛難忍,再到此時的麻木不仁,我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被當做人肉沙包不斷打在身上的感覺。
無所謂了。
生也好死也好,我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我覺得,有那麼一刻,我見到了死神。
“喂,你們給我住手!”
嘈雜的起哄聲中,一道清麗的女聲突然響起,周圍陷入詭計的寂靜,瞬息過後,毆打我的女囚們更加的變本加厲。
“呸!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恍然中,我聽到有人發出極為不屑的反問,在密密麻麻的擊打之中,那道阻止這場暴行的女聲不再響起。
似乎過了很久,久到我縮著身子,全身都疼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疼痛,久到我以為我被人打死了的時候,那道清麗的女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堅定和孤注一擲。
“住手!”
“不想被發配到男子監獄做‘公交車’的話,就能我住手!”
她話裏的威脅之意太過明顯,以至於她話音剛落,原本盡情發泄的女囚們,紛紛停下了對我的毆打。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片刻之後,響起了王姐譏諷又嫉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