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拓跋家族和龍嘯義軍這裏的門庭若市,投奔者蜂擁而來,樓凡和西尤家預設的集結地點卻是冷冷清清,大貓小貓三兩隻,著實淒慘了些,重樓和西尤洪暴怒之下,急差人一一去各家申斥。
“和他們說,再敢拖延不來,後果自負,哼哼!”語氣之中,殺機凜然,其中之意,不言而明!
派出的,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連滾帶爬的驚慌回報,各家早已魔去樓空,不知所蹤了,重樓、西尤洪麵麵相覷,一時想不清楚發生了何事,是已然出發過來了?那也不對呀,傳令的迎麵而去,總該有碰到的吧!
西尤洪猛然想起那檄文,立時醒悟,剛剛改口幾天的魔主也不再叫了,恨聲罵道,“都是聽了你這老混蛋的胡說八道,這下全他媽的完了!”
“有我啥事?”皺眉沉思的重樓猛然被罵,一時沒反應過來,等醒悟明白,立時大怒,“老匹夫,你以下犯上、目無尊主,我……。”左右看去,就想喚魔動手。
“咋滴,想行軍法呀,還挺拿自己當回事呀!老子當初是為了聯軍,照顧你麵子,這才勉強自降身份,尊你一聲魔主,現在聯軍影都沒一個,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別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老子沒閑心聽你瞎指揮。”
西尤洪恨恨說完,轉身欲走,想想還是不解氣,又回轉回身來,極蔑視的看著張嘴結舌、臉色鐵青的重樓,恨鐵不成鋼的、氣死人不償命的又補充了幾句。
“今天我算是想明白了,為啥你堂堂魔主,統掌魔界第一大部,卻是每況愈下,連我這小小西尤家都能和你分庭抗禮了,這一呢,自然是我西尤洪大智大勇、英雄天縱,這二呢,那可就是你的幫忙了,一個字,蠢,實在是太蠢了!”
“你、你、你……!”重樓鐵青的臉又轉血紅,破口大罵,“老匹夫、老混蛋、老王八,你敢蔑視我,今天老子非活撕了你!”說罷,罵仗的娘們樣,雙臂亂舞,就要上前撕扯。
“停、停!君子動口不動手!”西尤洪慌忙退後幾步,說起來重樓比他強些,這他知道,真要肉搏起來,自己免不了要吃些虧。
“咋滴!說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我說錯你了?見到拓跋家檄文的時候,我說不可大意,要謹防這些家族投敵,你當時咋說的!老虎窩裏的綿羊,敢造反呐,是這話吧?”
“不錯,這話是我說的。”重樓到也不否認,也忽地醒過神來,停下亂舞的手臂,顧不得再發怒,不確信的問,“你是說?你是說這些家族都投到拓跋家那裏去了?不能吧?”
“說你蠢還不承認,你讓我說個你啥好!”西尤洪見鎮住重樓,滿臉得意,這可是首次占了上風,遂諄諄教導道,“這已然很清楚,這些家族都是魔去樓空,既然沒按咱們的命令來彙合,那還能往哪裏去,肯定是反了唄,投奔拓跋家去了。”
“我蠢,你就不蠢!”這句咱們的命令到是提醒了重樓,終於從暴怒中恢複了些,頭腦清醒起來,立時反唇相譏,“沒來的這些家族隻是我樓凡家管轄的?你西尤家管轄的可來了一個?你不蠢!比我高明到哪裏去了,沒看出來?”
“我……,我還不是聽了你的屁話懈了心。”西尤洪見重樓明白過來,也覺自己的話有點站不住腳,但還是想把責任盡量往重樓身上推,小聲辯解道。
“我說是屁話,你當時也吃得香,當時聽了我這屁話不也是連連點頭嗎,現在反過來想怪老子了,想把責任都推到老子身上呐,你老混蛋安的這是啥心?”
“咱不說這個,咱不說這個,追擊責任沒意思。”見重樓徹底明白過來,西尤洪慌忙轉移話題,不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再糾纏自己也就和他一樣蠢了,“老樓呀,這些中小家族可不老少呀,這下要都投奔了拓跋家,拓跋家必定實力大漲,再加上那龍嘯義軍,咱們處境實在堪憂啊!”
“那你說咋辦?”提到這事,重樓也不想糾纏蠢不蠢和誰更蠢的問題了,他現在也很後悔,當時確實小看了那檄文的威力,本料想自己治下那些家族,哪個敢違抗自己命令,就那短短幾行字,比自己命令的威力都大?自己到現在也不信,但不信不行,事實證明,還就真的比自己那魔主令管用。
“你說,咱們家族所屬的,會不會也有偷偷跑了的?”西尤洪一時哪有啥好辦法,想想管轄的中小家族偷偷跑了個精光,不由心中發寒,忽的又想起一事,慌忙問道。
“敢!老虎窩裏的綿羊,還敢……”重樓說到一半,聲音嘎然而止,因為這句話,被西尤洪抓住了小辮子,可不能再說了,已經吃了一次虧,這下也不敢肯定了,“我們立馬各自回族看看,再做計議!”說完也不等西尤洪答應,領著自己手下扭頭就走。
“蠢,還敢說這屁話!”果然,西尤洪立馬小聲罵了句,但想想自己也差不多,當時也這麼想的,隻不過沒重樓嘴快說出來而已,心中憂懼族內情況,也是不敢怠慢,也領著自己手下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