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拓跋明遠冷笑,轉頭反向西尤洪,“西尤洪,我今日便於你擊掌為誓,我也用不著你助我,你若保持中立,你我便永不相犯,如何?”
“這……?”西尤洪不由砰然心動,拓跋明遠的提議無疑對他有極大誘惑,現下拓跋明遠和龍嘯已然是一家獨大,自家和樓凡家聯合都未必抗得下對方攻擊,若真得了這般許諾,實在未嚐不是好事,至少可以保證西尤家存在下去,不由得猶豫起來。
“西尤洪!”重樓大驚,猛然斷喝,“我樓凡家若滅,你西尤家焉能獨存,你可別犯糊塗?”
“這……?”西尤洪一時進退維穀,拓跋明遠的提議誘人不假,但重樓的警告也很有道理,西尤洪本心思縝密之人,又焉能想不明白,一旦樓凡家被滅,西尤家也就徹底失去了話語權,還不是任人家揉扁搓圓,隻奈何雖然想的明白,卻不願意失去這個機會,不想現在就擺明立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按原定計劃為好,說不定這龍嘯一死,形勢大變,西尤家還能尋到別的機會也說不定。
“明遠老兄說得也不無道理,樓哥你也消消氣,咱們便讓明遠老兄相看相看便是,畢竟他是給閨女選女婿,對吧!”西尤洪思慮既定,反轉回頭來勸重樓,還連連給他使眼色。
“看就看!”經如此這般一嚇,重樓也不敢再勉強,拓跋明遠這邊眼見勢大,西尤洪又露出搖擺不定的樣子,重樓心中雖然憤怒,但現在也委實是沒有其他辦法,西尤洪暗中露出的意思已然清楚,那就是依然按照原定計劃,一切以斬殺龍嘯為要。
樓凡家參賽選手喚作樓尚,身高三丈開外,赤發靛麵,樣子極是凶惡,龍嘯一眼看去,幾乎嚇了一跳,這模樣到是和記憶中被自己撞死的樓烈有些相似,不由收起了輕視之心,即便這廝沒和樓烈那樣修習神魂,光看這體格就很有壓迫感,是個身強體壯之輩。
西尤家這個叫作西尤風,倒是不高,也就和龍嘯仿佛,隻是四肢異常的粗大,膚色漆黑如鐵,脊背有些佝僂,凹目凸唇,仿佛是一個大猩猩,看龍嘯打量他,也惡狠狠的看過來,猩紅的眼睛極是凶殘,一雙鐵拳握得哢哢直響,顯見沒把龍嘯這小白臉放在眼裏。
就這兩個貨,還要和自己爭玲瓏,龍嘯是越看越氣,奶奶的,這重樓、西尤洪欺人太甚,就弄這麼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想娶玲瓏,隻他哪裏知道,兩個老東西壓根就沒想讓這樓尚和西尤風娶,隻是想搶來自己收了,既懷揣這般目的,自然是選擇既聽話戰力又強的,至於其他,誰會去考慮。
拓跋明遠也氣得夠嗆,當時隻限製了年齡,也沒說美醜的事,倒是也不好發作,再想想反正玲瓏非龍嘯莫屬,不是這兩個醜鬼能染指的,也就強咽下了這口氣,兩家參賽的選手讓看了,還有一家一個護衛呢,拓跋明遠也想看,重樓和西尤洪卻一致拒絕,拓跋明遠又想發怒,龍嘯偷偷拽了拽他,拓跋明遠知道龍嘯意思,也就隻好作罷。
事實上不用說,龍嘯心裏門清,西尤洪如此堅持這條,這西尤風隨行的護衛肯定是來自靈界的高手,上次伴著西尤圖的就是,要是原來,龍嘯還真有幾分懼怕,但自己現在也有了神識攻擊,根據老鼠靈的說法,自己的神識之火,卻不是隨便就修出來的,神識攻擊如果撞到龍嘯,隻有吃虧的份,龍嘯也正想找個會神識攻擊的來練練手,隻是重樓也這般堅持,到是讓龍嘯心中有了幾分疑惑,莫非這樓尚隨行的護衛也不是魔族,否則為何弄得這般神秘。
但不管如何,這玄壺密境自己是必須要進的,拓跋明遠想搞清楚對方實力,自然是為自己好,但兩家顯然也是把更重的籌碼押在了這護衛身上,光看披著漆黑鬥篷,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就能明白,非讓他們暴漏出來,顯見就要談崩,那自己也就進不成了,現在箭在鉉上,也沒法考慮那麼多,到時候隨即應變就是。
拓跋明遠不再逼迫這兩家護衛現身,重樓和西尤洪長長舒了口氣,事實上兩家還真是把寶壓在了這兩個護衛身上,雖然兩家選出的樓尚和西尤風也是家族中的高手,見過龍嘯戰力後,卻不敢認為他們能斬殺的了龍嘯,但卻都對自家引進的外援很有信心。
自家知道自家事,這條本來是西尤洪提出的,他對自己這個自然是信心滿滿,可現在竟然看到重樓也搞的這般神秘,不由得心中打鼓,和龍嘯一樣,暗自猜測起來,遂把那黑鬥篷的護衛拽到一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到底在商議什麼。
隻西尤洪這般,重樓瞥見,細一思索,不由得臉色大變,想尋機再和西尤洪溝通一番,奈何拓跋明遠和龍嘯在旁,甚不得便,一時慌亂起來,龍嘯冷眼旁觀,不由得心中暗暗高興,不管咋說,可見兩家原來商定的事情現在又有了變數,隻會對自己有利。
如此,重樓坐臥不寧,西尤洪和那黑袍人細細商議,拓跋明遠和龍嘯冷眼旁觀,場麵詭異的陷入安靜,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入內查探的魔終於出來,各自彙報密境之內並無異樣,龍嘯便領著石頭和其餘兩家的順次進入,迎接即將到來的生死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