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窮、申強按照南風作戰意圖,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攻擊架勢,緩慢向前壓迫,卻不是想真的攻擊,把兩軍交戰的時間越往後拖越好,西尤家轟然衝出來,著實把任窮和申強嚇了一跳,不過好在對方出兵也在預料之中,不過就是來的早些、突然些,經最初的慌亂之後,兩軍轟然撞到了一處,開始正麵搏殺。
南風在軍事會議上說的明白,任窮、申強統領的守備軍,目的不是攻擊,戰術就是一唬二嚇三抵抗,能連唬帶嚇的讓西尤家老老實實待在營中最好,嚇唬不住那就全力抗住,不管死傷,那怕隻剩下最後一個,也得把對方阻擋到這邊的戰鬥結束。
但申強終是年青,年青氣盛受不得激,被西尤家暴出攻擊嚇了一跳,不由得很是羞愧,頓時把南風的囑托忘了個一幹二淨,奶奶的,不就是打嗎,誰怕誰呀,申強眼珠子血紅,竟一把推翻前麵遮擋的盾牌,手持大刀殺入對方陣營中,他這一帶頭,很多魔兵依樣學樣,拋下大盾也跟著撲了出去。
隻如此一來,嚴密的鐵盾防線立時出現缺口,由此處向兩側蔓延,臨近的紛紛棄盾攻擊,鐵壁圍牆似大堤上的一個蟻穴,一處出現暗湧潰堤,立時殃及其他,眼見著搖搖晃晃就要崩潰開來。
“混蛋!”任窮氣得臉色鐵青,南風讓他協助申強,他並不在意,隻不過是也想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南風的一係列安排,他也覺得勝券在握,並沒有多少擔心,戰局突起變化,便知道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不過這也無懼,一萬五魔族兵士,各個手持巨盾鐵錐,可以說是最好的防守兵種,西尤家兵士雖多,也無奈我何,單純抗住對方,還是能做到的。
隻這申強突兀而出,立時便打亂了原先的部署,各營長麵麵相覷,還道是改變了打法,猶豫著就要下令照此執行,情勢危急,任窮再不敢遲疑,果斷站出,縱聲長嘯之中,大鵬一般突兀而起,一麵厲聲嗬斥樹盾防守,一麵迅捷的撲到盾牆的缺口處,不管是誰,也不管方向,抓起手中無盾的兵士向兩側遠遠扔出去,騰出地方來,喝令重新架盾,堵住缺口。
任窮突兀而起,長嘯懾人、動作幹淨利落,幹瘦的身軀仿佛蘊含著無窮巨力,高他多半截的魔兵在他手裏仿佛草芥,被他輕易的掃出一塊空地來,眾魔兵這才知道,這整日在營中眯縫著個眼睛,隻知道喝酒吃肉的老叫花也不是一般人呐,這才信了他也曾自吹自鐳,聲言自己是龍嘯師父,曾手把手教龍嘯等等,當時還不相信,現在一看,才知所言非虛。
老大師父的喝令,誰敢不聽,各營長紛紛叱喝,撞開對麵攻來的魔兵,重現穩固盾牆,盾牌重重疊疊,死死阻住對方,任對方的兵器在鐵牌上砸得當當直響,卻拚力拒住,不後退一步,鐵盾厚重堅固,到也不是對方一時半刻能敲碎的。
鐵盾防線總算重新穩固下來,任窮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隻如此一來,卻把申強和跟隨他一起突出去的百餘魔兵也堵在外麵,隻不過片刻之間,那突出去的一團已縮小大半,隻餘申強領著三十餘魔,背對背的拚命砍啥,不時有魔兵倒下,眼見就要淹沒進對方的魔兵大潮中。
“任師,軍首長他?”一個營長神情怯怯,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任窮,小心的請示,他本屬第五軍,申強暴起攻出,他雖覺不對,卻不敢阻攔,跟隨申強突出去的,也大部分都是他手下的魔兵,現在任強和自己的兵士陷入重圍,眼見寡不敵眾,就要被斬殺殆盡,心中自然是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