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是你!?”令狐堅長劍劈碎窗欞,擊落黑巾鬥笠,險險要斬上令狐笑左肩時,才認出這胡子亂七八糟、臉色蒼白憔悴的男子竟是自己老爹,一嚇之下,長劍急轉,擦著令狐笑袖子削落,劃開一個長長口子,身形控製不住,一下子撞進令狐笑懷裏。
“你,你……”令狐笑被撞得連退幾步,一口氣憋在胸口幾乎緩不上來,勉力上前左右狠狠扇了令狐堅兩嘴巴,“不孝的東西!敢向你老子動手,不想活了!”無意中說出的話竟和令狐堅極似,可見這二位是親爺倆無疑。
“你又不說,我哪知是你!”令狐堅捂著熱剌剌的臉龐,委屈的辯解道,“要你捎錢,打發人送來便是,用得著自己跑來,還弄得這般神秘!”
“捎什麼錢?”令狐笑到是被搞愣了,“年前來時,不是剛給了你五萬靈石嗎,這一年未過,你就花盡了?”
“淩雲城花銷大呀!你以為是五行劍派那鄉下地方呐!那點靈石怎麼夠花,早就用盡了,上月我就捎口信回去,咋才送來,幾乎耽誤了我大事!”令狐堅理所當然,反埋怨起來,卻絲毫沒注意到令狐笑衣衫破舊,汙垢血澤尚未清除幹淨。
“幹什麼要花如此多的靈石!”令狐笑一陣的肉疼,一時把來尋兒子幹啥都忘得一幹二淨,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個敗家玩意,這五萬靈石都你幹什麼了?說不清楚個所以然來,老子打折你的狗腿!”
“凶什麼凶呀!”老爹發怒,令狐堅也嚇了一跳,想想又覺得自己做得沒錯,“我還不是按你說的,四下裏巴結打點,哪裏不得用靈石,你以為這內門弟子身份是那麼容易得來的呐!”
“混賬玩意!”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令狐笑更怒了,“這是多久的事了,前年你一下子就拿了老子十萬靈石,現在還敢再拿這個來說事,為你這鳥內門弟子,老子都要傾家蕩產了!”
“鳥內門弟子,這可是向上再爬的台階,地位高了不是,結交的都是大人物,花銷自然就更大了!”令狐堅也覺無奈,“那雅翠軒的俏紅袖,約上一次就是三千,還有那紫……”說著說著,忽覺失口,慌忙閉上嘴吧。
“好呀!你竟敢把老子辛苦搞來的靈石,都扔到了婊子的褲襠裏打水漂!”令狐笑一聽,這下是真的怒了,抓住令狐堅劈頭蓋臉的就打。
若說別處令狐笑或許不知道,這雅翠軒卻是記憶深刻,那是淩雲城內最豪華的花樓,也就是妓院,想當年他和幾個長老被掌門派遣到淩雲城公幹,抽空也想到那裏消遣消遣,一報價格,個個咂舌,即便是公款也是舍不得,當然主要是回去沒法和掌門交差,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到現在想來還是臉上發燒,這到好,老子都舍不得享用,兒子到先享用上了,還是三千靈石一次極品貨色,花自家錢還這麼燒包,這讓令狐笑如何能不怒。
“別打,別打,我辦的可是大事,真的是大事!”令狐堅一邊捂住腦袋胡亂躲避,一邊尖聲辯解,剛來時那般高高在上的瀟灑勁全然不見,梳理的整齊的發髻也是被打得散亂開來,狼狽形容比他老爹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大事!果真是好大事,一炮三千呐!“令狐笑越打越怒,肉疼得心都抽抽,”你控製不住你那肮髒東西,三千塊靈石買上兩個黃花閨女都是夠了,日夜任你隨意玩弄,你卻一次就幹進去了,那些婊子,不過宣揚得有些名聲,熄燈扒光兩腿一分,還會有啥區別?你個敗家玩意,想氣死老子呀!“
“爹你說什麼呢!真是粗俗不堪,不識好貨,再說了,碧霄宮門規森嚴,不至武皇,不得娶妻納妾,這是鐵律,誰敢冒犯,就是嫖妓也是偷偷的,發現就會被逐出門牆,買兩黃花閨女,那不想是找死嗎?“令狐堅勉強避開老爹毆打,這次到是辯駁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