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似是陷入了死寂,靜的仿佛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就在那曉米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胥晉陽突然又輕飄飄的出聲了。
“你想知道的可以告訴你,但不是今天!”
那曉米追問:“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胥晉陽扭回了正臉,一臉倨傲的看著那曉米慢慢說道:“要麼你找回鑰匙,要麼你成為胥家人……”
那曉米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這找回鑰匙她懂,可這成為胥家人是個什麼意思?
不知為毛,就這一閃神之間,她瞄見胥晉陽正目光深邃的直盯著她的手看,電光火石之間就憶起在京都參加珠寶展的那個晚上,這手抓了某男人某些不該抓的某部位,嚇得那曉米差點沒抱住懷裏的背包。
那曉米悄悄的把背包往上提了提,似是這樣能遮擋一下對麵之人的視線,臉頰也不爭氣的開始冒火,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麼意思?”
見那曉米下意識的防備動作,胥晉陽突然惡劣的歪了下嘴角,滿眼篤定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這是調’戲?不對!這是赤’裸裸的轉移話題,那曉米當下又火大了:“你別想轉移話題!不願說算了,真是浪費姑奶奶的時間!”
說完也不等人再說話,扭頭就走,還泄憤似的砰的一下把門用力摔上,留下屋裏再次陰沉了臉的胥晉陽目光森森的盯著還在打顫的門框。
摔門而出的那曉米卻尷尬了,正和要敲門的秦姨撞了個正臉,那曉米呐呐不知該說些什麼,秦姨卻仿佛不在意似的笑了笑,還悄聲的問道:“小陽又欺負你啦?”
聽了這話卻讓那曉米更不知道如何應答了,幹巴巴的支吾著:“秦姨要進去,我給您開門。”
秦姨笑了笑也不再多問,雙手端著手裏的盅碗順勢進了門,隱隱飄著藥香,那曉米臨關門前又恨恨瞪了眼正詫異看過來的胥晉陽。
屋裏再次靜了下來,待門外腳步聲漸遠後,秦姨卻是一臉嚴肅端坐在胥晉陽對麵,深皺了眉頭似是想事情。
胥晉陽喝完盅碗裏的藥,向秦姨投去詢問的眼神,似是再問怎麼了?
秦姨深深看了眼胥晉陽,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也許,她並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胥晉陽聽了卻收緊了下巴久久不說話,秦姨見他不吱聲就有點著急:“小陽,胥家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這麼些年我們走的每一步有多不容易我知你更知,做事實容不得我們走錯一步,更容不得任性。”
見胥晉陽臉上更陰沉一分,秦姨強忍著退縮繼續說道:“我是旁觀者看得比你清,在你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心偏了你明白嗎?心偏了是要犯錯誤的!我們哪容得犯錯誤,那是要丟……”命的。
“好了,我知道了,再看一段時間吧。”
秦姨的話沒說完就被胥晉陽打斷了,麵無表情的看了秦姨一眼,勸道:“您先回去休息吧。”
秦姨深皺的眉頭又深了深,拾起空了的盅碗慢慢起身,臨出屋門的時候卻突然立住,背對著胥晉陽語氣尖銳的說道:“小陽,她的事情可以再看看,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的存在威脅到你,我是絕不手軟的,你要知道你是我最愛的孩子!”
聽見身後猛然加重的呼吸聲,秦姨頓了頓,又語氣輕柔的說道:“既然你能接受一個那曉米靠近,那就試著接觸下別的女孩子吧,後天段家的幽幽會去祖宅看你,到時候你約她出去走走。”
胥晉陽僵挺著背看著再次緊閉的房門,整個人如時間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空氣裏幾不可聞一句呢喃,“最愛也是最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