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也是奇怪,之前關心玄冰門安危的是他,如今猶豫不決的也是他,洛玄風對這家夥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如今更加厭惡他了。正要反駁,不料懺彌勒卻先他一步說話了:
“瘦長老此言差矣,雖然如今我們與雲天門在名義上是敵人,但雲天門當初不過佯攻,雖然占領了玄冰門卻將門人盡數放出,我們才得以保住實力,名雖為敵人,實際卻是盟友;二來,玄冰門原本便是我們的總壇,如今將要落入龍子宗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將之奪回天經地義。”
一番慷慨陳詞,說的瘦長勞啞口無言。
洛玄風讚許的看了懺彌勒一眼,說道:“懺師伯說的沒錯。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支援雲天門。”
瘦長勞聞言,隻好沉默不語。
洛玄風當即傳令,由瘦長勞、梁不玩、白邪兒三人留守,自己率領懺彌勒等人帶兵往救玄冰門。
卻說龍象道人自那日攻打聖雪國兵馬敗退以後,便退守大營苦思對策,掐指細算,登時大喜,急忙點起兵將,反而去攻打鎮守玄冰門的雲天門去了。
雲天門中帶兵的也是長老中的頂尖高手,名喚天磯仙子,一聽龍象道人帶人前來攻打,心中又驚又怒,當即點起自家弟子來迎。
兩軍相見,天磯仙子便問:“你我兩家,為討伐玄冰門,結盟而來,如今你倒來伐我,是何道理?”
龍象道人哈哈大笑,道:“哼,你雲天門,自從攻占下玄冰門之後,便沒有出過一兵一卒,反而放走了原先被困在玄冰門總壇的玄冰門餘孽,首鼠兩端,昭然若揭,時至今日,卻說什麼兩家結盟,真是恬不知恥!”
天磯仙子大怒,喝道:“龍象,你我兩家想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無故攻我,還給我強派罪名,我豈能容你?”
龍象道人也將兩眼瞪得溜圓,道:“哼,難道我會怕你不成!”
說著,龍象道人當即指揮大軍掩殺過來,這邊天磯仙子也率軍來迎,雙方站到一處,龍象道人手中寶劍連揮,數名雲天門弟子身首異處,隨即口中默默念起咒語。
天磯仙子早知他驅獸之術厲害,故而帶兵出迎隻是,並未騎乘坐騎,還令門下弟子將自己這邊所有的尋常坐騎全部殺死。
但是龍象道人大軍來的迅速,就算他們動作再快,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既要低檔大軍,又殺光一切坐騎,等到龍象道人使用法術之時,他們隻來得及殺了一小半,其餘的坐騎全被龍象道人拘了過來,並且一改往日溫和的性情,變得十分凶殘,不管平時是食肉還是食草,受了龍象道人的法術,個個見人就咬。
雲天門的弟子疏於防範,在加上麵對曾經陪伴自己並肩殺敵,如今性情大變的坐騎,一來無法置信,二來也下不去手,當即被這些化為惡獸的坐騎,連同龍子宗的門人殺死大半。
就在雲天門眾人危機之際,隻聽戰鼓頻響,聖雪國的人馬如同一把鋼刀一般,向著龍子宗戰陣的後心插了進來。
龍子宗頓時後方打亂,龍象道人當即拔劍在手:“眾人後退者斬!”
龍子宗門人知他心狠,聞言不敢後退,紛紛穩住陣勢抵抗洛玄風和懺彌勒。
洛玄風虎的欺入對方敵陣,破天訣運於雙掌,一掌橫推,一個龍子宗門人的身軀當即被他打的四分五裂,餘力宣泄而出,轟飛了四五個龍子宗弟子。
懺彌勒更是化作一團金光,徑自孤軍深入到兩軍混戰之處,挺身立在玄冰門之前,喝道:“玄冰門是我的師門,誰要闖入,先問貧道!”
龍象道人哈哈大笑:“不知雲天門侵占玄冰門時,你這個貧道又在哪裏?”
天磯仙子笑道:“方才不是你說,我雲天門與玄冰門合謀嗎?那又哪來的侵占?”
懺彌勒也仰天大笑,道:“同在修行界,雲天門要來做客,我玄冰門當然歡迎,但唯你龍子宗不得踏進此門!”
這話明明已經將龍子宗,從中下兩層大陸的修仙門派當中擇了出去,其實事情已經很明了,明麵上洛玄風已經同上層大陸的人締結約定,龍子宗要拚死一搏,如果成功便是英雄,要是失敗將再無立足之地。
宗門存亡在此一戰,龍象道人無所不用其極的要打到其他兩派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