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林堯臣聽了洛玄風這番話,忽然腦中一亮,覺得這也是一個好辦法。就說他們發現了那黑臉道士是暗部派來的奸細,這樣一說,那自己非但不會變成家族的罪人還會變成家族的功臣了。
但這老頭到底是有賊心沒賊膽,當場疑慮就上來了:“可是,我還是擔心萬一總管他們不相信該怎麼辦?”
他這樣一說,正中洛玄風的下懷,本來洛玄風還擔心他會跟自己搶功勞,自己要想在林家步步高升,還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如今看來這個人沒膽子跟自己搶這個功勞了。不覺心中大喜,對林堯臣說道;
“長老如果擔心這個的話,那……唉,誰讓這事兒我也逃不了責任呢,要是長老您死了,我也肯定要受到牽連,左右多隻有這麼一個辦法。”
那老頭聽他這樣說,當即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一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反而將洛玄風扶到椅子上坐下,嘴裏一個勁兒的說道;“來來來,你先坐,先坐,這個,我聽你剛才的意思,是要把這個事兒,擔起來?”
洛玄風歎了一口氣,仿佛很艱難的下了一個決定,道:“對,為了咱們兩個,我受點兒責罰也是應該的。”
這句話就像是讓林堯臣看到了再生父母,居然雙膝一軟給洛玄風跪下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可是救了叔叔我一命啊!”
洛玄風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急忙將這老頭扶了起來,說道:“長老請起,萬萬不可如此,折煞小侄兒了。”
那林堯臣繼續千恩萬謝了一會兒,給洛玄風斟了一杯酒,隨後親自去廚房給端來上等的幾樣好菜,伺候洛玄風吃了。
洛玄風酒足飯飽,向林堯臣道了一聲珍重,自稱還有事情要運作,便出了酒館,一瞅此處無人,便徑直來到了一個普通的茶攤,攤點上幾名茶客正在飲茶,洛玄風也要了一杯,一名茶客付賬離開,洛玄風忽然計上心來。
他也匆匆付了帳,跟上了之前的那名茶客,那茶客來到了一處密林之中,洛玄風從懷中掏出一塊兒銀子,丟在地上,朝那人背影喊了一聲:“前麵的兄弟,地上這塊兒銀子是你的吧?”
那人聽到喊聲,回頭一看,隻見身前站定一人,腳下一塊兒白花花的銀子,自然歡喜說道:“是我的,是我的,多謝老兄,拾金不昧,等我將這銀子拿去錢莊兌成零錢,分您一半兒。”
說著,他滿臉歡喜的走到洛玄風跟前,彎下腰去撿那塊兒銀子,洛玄風趁他不備一指扣在了他的後腦上,九幽訣暗運,將自身的魂魄轉嫁到了他的身上,自從與三秋雪互換了身體之後,這魂魄轉移之法,洛玄風是越用越純熟了。
隨後,洛玄風將林天北的身體藏了起來,自己用那路人的身軀找到了九頭魔狼,又與九頭魔狼共用三秋雪之體,回到了暗部,找到三秋雪在暗部的上司,言明自己去林府查案,需要獲得林府的信任,想借用暗部一塊腰牌使用。
上司一向十分信任三秋雪,取了一塊兒腰牌給他,兩人在腰牌上做了一個標記,以確認那腰牌用作特殊用途,並登記在冊。
洛玄風取了腰牌,離開三秋雪的身體,重新換上那路人之體,然後,來到林天北的藏身之處,重新換上林天北的身體,那路人因為是尋常人的緣故,沒有修為在身,因為魂魄初回歸無法立即醒來,洛玄風心中大感抱歉,但也是為了將事情做到周密,不得已而為之,他將那塊兒銀子留下,作為補償之用。
換回了林天北的身體,洛玄風拿著那麵剛剛討要來的腰牌回到客棧,找到林堯臣。
那老頭聽洛玄風講解完了自己的計劃,頻頻點頭,最後問道:“你想的倒是不錯,隻是這腰牌你是怎麼得來的?”
洛玄風用手扶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這道真是個問題。”
林堯臣道:“就是啊。”
洛玄風慢慢踱到林堯臣身邊,說道:“這個問題是您找到的,如果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隻要……”
還在把玩著那塊腰牌的林堯臣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將臨,還一個勁兒的問道:“隻要怎樣?”
“隻要你死了,這個問題自然就沒有了!”
林堯臣一怔,一怔之間,一把尖刀已經切進了他的脖頸,他已經完成了從人間到黃泉的跨步,
因為早已經決定嫁禍黑袍道士所以他的屍體,和一切物品都藏在了林堯臣的房間裏,洛玄風殺了林堯臣,從黑袍道士的褡褳裏找出一把佩刀,徑直切入自己給林堯臣造成的刀口,隨後豎著刀鋒將林堯臣的腦袋給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