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洛玄風、千北與慕容青竹和南宮朝陽兩個玄冰門年輕的弟子,趕往玉龍雪山口,途中遇到南宮羽和水無容的埋伏,各種陰謀施加之下,仍舊未能困住四人,南宮羽見力鬥很難生擒洛玄風,便帶著水無容先行離開。
暫時脫離了危險,洛玄風便帶著三人,繼續向玉龍雪山趕去。
而此時,在一座陰暗的山洞中,全身冰冷,如同墜入地窖的梁不玩,正被人鎖住四肢,固定在山壁上。
他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裏多少時間了,隻記得從自己有意識開始,看到了七次日落,但是他每次醒過來不久就會再度陷入昏迷。也不知錯過了多少個日落。
現在,紅彤彤的太陽,墜下西山,透過洞口,射進一抹暖陽,令梁不玩些微有了一些暖意。
陰風透入,送進寒意的同時,還送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梁不玩記得這個人,他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有時候會給自己帶來一碗甘美的肉湯,有時候也會帶幾粒進補條理的藥丹,親手喂自己吃下。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這個人是在關心梁不玩,因為他每來一次,臨走的時候,總會割一塊兒肉,然後放進嘴裏,就那麼滋滋有聲兒的嚼著吃了。
他可不會點梁不玩的麻穴,更不會給梁不玩用任何止痛的措施,最讓他沉醉的就是就著人的慘叫蘸著血,生吃新鮮的人肉。
梁不玩小腹,雙臂和兩條腿上都有了兩道三條傷痕,說是傷痕已經不怎麼恰當了,每一刀都挖的很深,梁不玩身上留下了一個個坑洞。
腳步聲緩緩的走來,聽在梁不玩耳朵裏,也像是一把把尖刀,這人每天在刺傷自己之後,總會很好的為自己止血,並仔細的包紮好傷口,以防他失血過多而死。
聽到這人的腳步聲,梁不玩昨夜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你究竟是誰?”
那人已經來到了身前,一張臉籠罩在陰影之中,梁不玩看不出他的樣貌。
“我是一位洛玄風很可能已經忘記的——故人!”
故人?洛玄風在沉寂大陸的故人,梁不玩幾乎都認識,此人的聲音卻是第一次聽到,莫非他不是來自沉寂大陸,而是與顏霜那兩名門徒一樣,都是從衝雲大陸來的?
或者他跟顏霜都是師出同門,隻是分作兩撥執行任務?
梁不玩這樣想的時候,眼前的人卻已經向他伸出了手。
在陰暗潮濕的洞穴裏,這個人的一雙手卻是異常的白皙,幾乎可以說是全無血色的慘白,梁不玩覺得自己之所以能看見它,並非是因為這洞穴中還能隱約投入點兒光亮,而是因為他的那雙手原本就發著光。
指甲尖利如刀,那人就用他自己的指甲割破了梁不玩的皮膚,隨後手指陷入三寸,鮮血流得像水柱,那人卻時而不見,手上用力一把將那塊兒肉從梁不玩身上撕了下來。
梁不玩痛的揚聲大叫。
鮮血從紅唇白齒之間滴落下來,那人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他絕對忘了我是誰!”
洛玄風一行四人,終於來到了玉龍雪山口,慕容青竹揮起一掌,打在一旁的冰壁上,一陣轟隆隆聲響,冰壁上落下少許冰屑。
“慕容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千北半笑不笑的望著慕容青竹。
慕容青竹一臉嚴肅的說道:“看一看這次是不是幻境。”
洛玄風笑道:“既然冰壁會以為攻擊而落下冰屑,想來必不是幻境了,我們進去吧。”
連他都這樣說了,慕容和南宮兩人當即大喜。
南宮朝陽問道:“洛師兄,這回我們終於可以見識您的回魂術了吧!”
“不錯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洛玄風這樣說著,但他心裏卻是沒底,盡管那南宮羽和水無容並不知道,自己來玉龍雪山是為了什麼,但是,聯係到梁不玩的失蹤,整件事情背後肯定還有其他的勢力介入,這個人能想到困住梁不玩,必然對自己身邊的一切都十分了解。
眾人進入冰冷的山洞之中,慕容青竹和南宮朝陽拔出劍來,用劍光照亮四周,洛玄風心中十分忐忑,他擔心連三秋雪的屍身也落入別人手中。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冰塊前麵,懷著不安的心情,洛玄風釋放出修為,一掌震向冰塊兒,隻聽一陣窸窸窣窣聲響,冰塊兒整個震顫不已,脫落出一個棺材樣貌的矩形冰櫃。
透過透明的冰麵,眾人可以看到裏麵的人,正是三秋雪無疑,洛玄風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