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對傅天凡倒也還算十分恭敬,畢竟這小侄兒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傅天凡望著沈魁笑了笑,問道:“沈叔叔,你覺得我爹這個人怎麼樣?”
“大將軍為人義氣,豪爽,有膽氣,沒的說!”沈魁說道。
傅天凡嘿了一聲,說道:“義氣、豪爽還說得過去,這個有膽氣嘛……”
猛地向他瞪了一眼,沈魁問道:“你究竟要說什麼?”
佯裝著害怕的樣子,傅天凡說道:“叔叔不要生氣,聽我慢慢道來。”便將傅清雲與洛玄風的約定說了出來。
然而沈魁卻早已知曉,說道:“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兒,我們都知道了,你爹也是為了兄弟們著想,而且最終的目的也是能打敗那羅浮島主,取得羅浮島的政權,沒什麼可說的。”
傅天凡說道:“叔叔,您別隻看到這一麵啊!你想想,到時候兵權在洛玄風手裏,那尊不遵守諾言還不是他一念之間的事兒啊,你能保證他會永遠都不變自己的主意?要是這場仗打個十年二十多年,他還會不會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送人?”
以己之心度人,沈魁作為沉寂大陸的一個普通的武官,當然不會想到洛玄風又更高的追求,以為所有人都跟他們一樣,做到羅浮島的皇帝已經算是到頂了。聽了傅天凡的話,沈魁還覺得頗為有理。
“小將軍,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個問題,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再要反悔不好吧?”
一見父親的這個親信被自己說動了心,傅天凡心中大喜,急忙說道:“話是這麼說,可這不也全都是為了父親還有兄弟們的前途嗎?如果能讓這兩件事情得以兩全,我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沈魁咬了咬牙,說道:“你說吧,要怎麼辦?”
傅清雲微微一笑,說道:“這事兒也好辦,到時候他們會到我們的船上來,隻要在酒裏頭下麻藥,那擺布他們就跟擺布幾條狗那麼簡單。”
當下兩人商議了計策,預備行事不提。
且說光陰已過,五日時間轉眼就到了。
洛玄風帶領眾人一同登上了傅清雲的戰船。
傅清雲大笑著迎了出來:“洛駙馬大駕光臨,本帥深感榮幸!”
對著迎接而來的傅大將軍拱了拱手,洛玄風謙虛道:“不敢不敢!”
兩人相互扶持著想著船艙走去,卻見一個方陣的甲士攔在身前。傅清雲眉頭一皺:“嗯?你們這是幹什麼?”
領頭的甲士說道:“將軍,我們聽說洛駙馬要來接管我們,心中有幾個問題想要來請教一二。”
沒定傅清雲說話,洛玄風便站了出來,問道:“不知諸位有什麼問題?”
先前那人繼續說道:“第一,你的身份是聖雪國的駙馬,而我們是羅浮島的子民,你來接管我們是不是說明我們是聖雪國的麾下了?”
哈哈一笑,洛玄風說道:“我這次來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的,我們各有目的,與兩國無關。”
那一隊甲士相互交頭接耳了一陣兒,領頭的那個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如今我們的家人都被那大羅地藏殺了,你有沒有能力帶著我們報仇?”
洛玄風的麵容嚴肅了起來,說道:“諸位,我洛玄風在上界殺過至尊,你們是知道的,你們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句話引起了不小的躁動,眾人再度交頭接耳,隨後還是原先那人問道:“你說,等成功之後,會將羅浮島的政權交給我們將軍,是真的還是假的?”
洛玄風說道:“當然是真的,一來我對做皇帝並無興趣,二來聖雪國與羅浮島相距太遠,我們占據也無用,三來我一直在隱居,連聖雪國的榮華富貴都不去享受,來羅浮島最大的願望便是找人,怎麼會貪圖一個皇位呢?”
眾人再度交頭接耳了起來,似乎是覺得洛玄風說的話不假,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洛玄風的等人這才進入了船艙之中,船艙中早就擺好了一桌酒席,傅清雲以主人的身份邀請眾人坐下。
眾人入了坐,傅天凡便舉起酒壺給洛玄風、林君飛眾人各自斟了一杯酒,說道:“在下承蒙諸位照顧,如今一杯酒互泯恩仇,以後大家都是兄弟,如何?”
洛玄風端起酒杯正要飲下,林君飛向他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酒中有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