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君飛自雲妃宮中回來,一進他們下榻的宮殿,卻見洛玄風衣衫端莊的坐在正堂桌上看著自己。
不覺心中一動,問道:“玄風兄,為何這麼晚還不睡?”
洛玄風瞄了他一眼,問道:“你去哪裏了?”
向前走了幾步,林君飛說道:“自然是去雲妃殿中還琴。”
“隻是還琴嗎?”洛玄風問道。
林君飛一怔:“不然還會做什麼?”
沉沉吐出一口濁氣,洛玄風說道:“如果我不拿你當兄弟,也不會勸你,你一向行為檢點,千萬不要誤入歧途。”
林君飛微微一笑,說道:“不勞玄風兄掛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
點了點頭,洛玄風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不料,林君飛忽然湊到他耳朵上,說道:“我保證不讓羅光國主發現。”說著,他大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大堂之中的洛玄風,心中有氣,卻無處發作,再也無心睡眠,走出殿外,舞了半個晚上的劍。
同在這一夜,羅光國主也在寢宮之中,無心入眠,他龍袍已經除下,穿著貼身的純白緞子裏衣,蜷著一條腿坐在龍榻之上,眼中發出火一般的神采。
這時候,宮門微微打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說道:“陛下,經過小的們監視,那林君飛果然一整夜呆在雲妃娘娘的宮殿裏。”
羅光國主眼中的恨火更加熾烈,他向前湊了湊,看著那傳話的太監良久,傳話的太監被他看得全身發麻,不敢作聲,忽然這位皇帝猛地踢出一腳,正中那太監肩頭,太監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滾!”羅光國主吼道。
那太監忍氣吞聲,爬起身子退了出去。
羅光國主氣的將床上的帷幔扯碎。
第二日一早,洛玄風等人正在用早膳,忽然一個傳旨太監走了進來,對洛玄風等人說道:“稟報洛駙馬,陛下叫小人來傳旨。”
洛玄風正要放下手中的碗筷,那太監急忙說道:“陛下說了,不管小的傳旨之時您在做什麼,都不得打擾,讓您照做不誤。”
聽了一會兒,洛玄風覺得這羅光國主還是客氣太過,但又不好拂他的美意,便點了點頭,說道:“請公公宣旨。”說著,繼續吃飯。
那太監點了點頭,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念及洛駙馬需在宮中久居,身邊不可無人照拂,特賜予宮女十名。”
宣完了旨,那太監收起聖旨,對洛玄風說道:“洛駙馬,接旨吧。”
洛玄風回過頭,將那聖旨接在手中,此時,那傳旨的太監對著門外喊道:
“帶進來!”
隨著,這一聲話音,使命穿戴整齊的宮女走了進來,盈盈水袖,玉麵花容。
洛玄風多看了幾眼,卻被千北掐了一把。
他看著那位公公,有心想要推辭,但是羅光國主乃是一國之君,此事既然他都已經下了聖旨,如要不遵從便如同打他的臉了。
正在洛玄風感到十分為難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鼻中也問道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這,難道是那個雲妃?
猛地抬頭,果然看到一人黃衫翠黛,一身超凡氣質,混雜在這十名宮女之中,隨時走向前方,一雙眼睛卻隻顧盯著林君飛,林君飛隻向她微微一笑,隨即便將眼神轉了過去,並未多看一眼。
她眼中立刻飛起了一陣醋意。
洛玄風猛地坐在了座位上,說道:“公公,這是?”
那傳旨的太監,對著洛玄風低下頭來,說道:“回洛駙馬,陛下說了,這是看在您的麵子上特殊的恩賜。”
說完,便向眾人告辭,退出了殿宇。
洛玄風瞪向林君飛,林君飛哈哈一笑,自顧自吃起飯來。
“砰”的一聲,洛玄風將手裏的筷子拍在桌子上,走了出去。
千北、林君飛與羅敷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一笑。
三人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一笑,卻讓三秋雪看在眼裏,心中不覺一動,匆匆拔完了飯,走出門外。
看到洛玄風正站在宮門外左手邊,望著天上的太陽。
“你吃的不多啊!”三秋雪走近洛玄風。
遠遠看到洛玄風身子一動,轉頭過來,說道:“大哥,我隻是覺得有點兒……”
三秋雪問道:“你覺察到了什麼,不妨直說。”
卻說洛玄風此時心中確實有一大堆話想要傾訴,但是仔細一想,這關係到林君飛的聲譽,而且自己又確確實實沒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他對雲妃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