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開炮,那火炮打在城牆上,城牆塌掉一大片,打在城樓上,守城的士兵倒下一大片,這要是沒頭沒腦的一轟,那自家祖宗的靈位可就遭殃了。
這炮是絕對開不得的。
那沈鼎新拜祭完了,向著城下的傅清雲笑道:“傅島主,聽說您的兒子傅天凡還在我羅光國都城做客,他膝下尚無子嗣,您又遠道而來圍在我濟南城下,在下深感貴府宗廟無人祭掃,心中不忍,便將您列祖列宗的神牌,給搬到這濟南城樓上了。”
傅清雲大怒:“你,沈鼎新,有膽量就下城來跟我好好打一場。”
哈哈一笑,沈鼎新拱手說道;“傅島主,沈某一介文臣,就不與您馬上見高下了!”
“你,”傅清雲氣的聲音都變了調,“你這無膽鼠輩,不敢真刀真槍難道就不怕陣前將官笑話嗎?”
沈鼎新哈哈大笑,說道:“傅清雲你要這麼說,那不妨先讓咱們比比詩文如何?”
傅清雲一聽心中猛然一動,他戎馬半生可不會什麼詩文!若要比試必然會貽笑大方。
左思右想,想要命令大軍攻城,但人家剛把自己祖宗的牌位搬出來,他就要攻城這傳出去照樣落個不孝的名聲。盡管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卻也無可奈何,隻好下令眾軍撤退。
沈鼎新回到濟南府衙,老遠就朝著洛玄風下拜,口中說道:“哎呀,佩服佩服,洛駙馬洞悉人性,洞察人心,竟然用牌位擋住了傅清雲的火炮,下官佩服之至!”
趕忙扶起沈大人,洛玄風說道;“我曾經與這個傅清雲共事過一段時間,深知此人品性,故而想出此招。”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說回正題上來,沈鼎新首先憂心忡忡,說道;“洛駙馬,這牌位雖然暫時堵住了傅清雲的火炮,但我怕,不能阻擋傅清雲的大軍呐,他大軍一日不撤,我濟南就一日還在包圍之中,百姓就一日不得安枕,羅光國就一日不得平靖啊!”
洛玄風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沈大人您對抗傅清雲居功至偉,我已經稟報聖上,請命加封你為兵部尚書銜領中都令。”
沈大人一聽,當即說道:“哎,洛駙馬這是做什麼,老夫難道是為了自己的高官厚位,才投筆從戎,守衛濟南的嗎?”
聽到沈大人說出這話,洛玄風急忙解釋道:“沈大人洛某不是這個意思,濟南乃中都之會,戰局要衝,將來必定是扭轉兩邊局勢的戰略要地,在我洛玄風離開之後,勢必要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忠臣駐紮此地,此人非大人莫屬,故而我請陛下提升你的品銜,也好震懾眾軍。”
原來是一心為了戰事,沈鼎新聽了,方才笑道;“原來洛駙馬一心為國,倒是老夫目光短淺了。”
二人商議了一番,一同回了中都令官署,洛玄風連夜修書,派人遞交羅光國主。
那傅清雲祖宗的牌位在城牆上拜了數日,傅清雲日日看著這些牌位,心中有氣,卻也不敢擅自行動,空耗了數日,非但於戰局無異,反而將自家的糧草耗費了不少。
濟南城戰事,一時無話。
話分兩頭,再說林君飛與三秋雪、林東嶽和千北一行四人,去追拿羅敷公主和傅天凡。
本來羅敷並不懂修為,後來,林君飛顧慮到她薛濤凡下藥,覺得她與自己眾人一塊兒行走,危險頗多,便傳了寫功力於她,又教了他一些尋常的五行遁術,以及防身的修為功夫。
盡管她修為大進,但畢竟初學,比起林君飛等人來是差遠了。
林君飛知道自己所教遁光的用法,便依法追蹤,羅敷遁光緩慢,四五日光景,才走了不過一千裏,四人遁光訊捷,走了幾日便來到了兩人落腳的地方,隻是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裏。
四人在城中搜尋了一會兒,發現此地已經過了中都濟南,是已經被羅浮過占領過的地盤兒,羅浮國自從占領了中都以南的國土之後,向著要從精神上征服所有的羅光國民,便用大船將羅浮島的島民運到了羅光國。
這些人以戰勝國自居,他們在撮爾小島上住的習慣了,眼界不高,來到這繁華的羅光國,一時間滿目琳琅,見了什麼都想據為己有,強霸橫搶,整個城鎮亂成一團。
林君飛等人沒找到羅敷,卻日日眼見那些羅浮島民欺淩羅光國的原住民,心中早已憤憤不平!
這一天,四人找了羅敷和傅天凡一整天,一無所獲,走的累了,便坐下來喝茶。
林君飛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諸位,我琢磨了一下:自從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羅敷的遁光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知道我能查出她的遁光,同樣的她也能感知到我的遁光,為了向我們隱瞞她的行蹤,便不敢再使用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