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1 / 2)

那斥候立刻附和傅清雲,說道:“豈止讀書人,武將們也是這副德行,覺得能打得過的時候就跟您打,打不過就跑,之前的林靜龍還大元帥呢,結果怎麼樣,幾十萬大軍,上千車的糧草都不要了,一個人逃回京城,還不知道我們國主怎麼處罰他呢。”

是啊,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會先天的恐懼比他強大的敵人,而那個沈鼎新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斥候繼續說道;“可惜我們沈大人一開始也不識時務,覺得自己應該為國效忠,就投筆從戎跟您對著幹,結果弄得自己下不來台不說,就連濟南城的百姓都苦不堪言,到時候還勞煩您可憐可憐,送點兒物資進去,讓濟南城中的百姓,度過災年啊!”

傅清雲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你們沈大人投降了,那濟南城就是我的地盤,不整個中都都將變成我的地盤兒。我會讓我自己的臣民受苦嗎?”

斥候連連點頭,說道:“當然,當然。”

傅清雲說道:“回去告訴沈鼎新,隻要他投降,我立刻就送一百萬石糧草給他。”

那斥候諾諾連聲,退了出去。

傅清雲心情大好,叫衛士送來一壇好酒過來,痛飲了一頓。

就這樣過了幾天,斥候再也沒有傳來消息,就在傅清雲覺得自己仿佛被耍了的時候,這天夜裏忽有巡夜的軍士來報,說,又發現了那名斥候的在門外窺視,故而給“請了”進來。

雖然再度相見,但畢竟被人晾了好幾天,傅清雲心中多少有些不快,麵容整肅問道:“這沈鼎新是怎麼回事兒?約定好了,幾天都不派你來跟我聯係,是不是還在顧念他忠臣的名聲,首鼠兩端起來了?”

斥候連連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隻是進來由於城中災民越來越多,京城新來的官員和我們大人常常聚在一起安撫災民,我們大人想跟您聯係也很難。再說……”

傅清雲看他吞吞吐吐的心中不快,說道:“再說什麼,趕緊一次性說完,否則磨去了我的耐性,老子就去他娘的和談,直接打進濟南城。”

斥候顯得渾身發抖,說道:“您可別這麼辦啊!是我向我們沈大人說了您要拿出糧草給濟南城民度過災年之後,老大人那憂國憂民的毛病又複發了,他說您這口說無憑,要您先運一些糧食進城,然後再說和談的事兒。”

“嗯?”傅清雲皺起了眉頭。

其實要運一些糧草進濟南城也不難,但是傅清雲也擔心這樣做會讓濟南得到修整的機會,若是朝廷趁機再派來支援可就不好了。

“我倒不是心疼那些糧食,但是我要如何運給你們呢?大批糧食進城,肯定會被人發現吧,要是讓京城裏的官員發現了,他不就知道您們沈大人,在與我私通嗎?”

這也不完全是推脫之詞,某種意義上說的也是實情。

不過從斥候的表現上來看,沈鼎新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

斥候說道:“我們沈大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已經做好了安排,再次之前我們沈大人已經修書一封,向濟南城附近的州縣調取糧草,隻要您派一隊兵士押運糧草進城,就說是臨縣的官員派來送糧食的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傅清雲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派遣自己信得過的將領,進入濟南城看一下濟南城的情況。

便同意下來。

斥候離開軍營,來到濟南城牆的時候,回頭一笑,用手往臉上一抹,撕下一張人皮麵具,此人正是洛玄風。

第二天,便有一隊兵馬繞到濟南城後,聲稱是臨縣官員派來送糧食的,沈鼎新和洛玄風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令守門的將軍放行。

前來押送糧草的正式傅清雲的得力幹將,名叫薛永,此時他以及他帶來的部將,都換上了羅光國士兵的軍裝,所送來的糧草共有兩萬石。

此人按照傅清雲教會的說辭:“臨縣的情況也很不樂觀,而且這又是非常時期,隻能運來這麼多糧草了。”

沈鼎新說道:“這已經不少了。”盡管嘴上這麼說,但是沈鼎新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薛永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沈大人,可是有什麼難處嗎?”

沈鼎新歎了一聲,說道:“哎,我也沒必要隱瞞,傅賊放水淹城,令百姓凋敝,此時正是秋收時節,眼看就要收割的莊稼就這樣毀了,真是令人心痛啊。”

聽了這話,薛永也假惺惺的歎了幾口氣。

此時,忽聽門外一個高八度的聲音響了起來:“娘的,還給老子吃這個,沈鼎新呢,把他交出來,老子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