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光國皇宮之中,羅光國主憤怒的踢了身前的禦案一腳,青銅做的禦案,一動不動,皇帝的腳卻被撞的生疼,他捏著腳咬牙切齒了一會兒,怒道:“這個洛玄風真是氣煞我也。”
確實,這種無奈的感覺,在他之前的生命力從來不曾有過,自從洛玄風來了之後,就這感覺就一直纏著自己不曾間斷了。
他的貼身太監,湊上來,問道:“陛下,這個沈鼎新我們還殺不殺?”
羅光國主道:“殺,當然要殺,要是不能正大光明的殺,暗殺也得給我殺了,要不朕這口氣怎麼出?”
太監連連點頭,說道:“陛下說的是。那三秋雪今天押送回來的那幾名禁衛,要如何處置?”
應該是洛玄風這一手,用的很毒,要是羅光國主不承認這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在抓沈鼎新,那這幾個禁衛就成了冒充王命,意圖捉拿朝中重臣的叛逆,是要殺頭滅族的,但是如果羅光國主承認這些人是自己派出去的,身為皇帝居然派自己的親衛在深更半夜去抓人,那就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想來想去,當然是自己的臉更重要一些,說道:“隻能怪這些人運氣不好了,吩咐下去,他們都是一群假扮宮廷禁衛的江湖惡匪,不是朕派出去的,為了表示朕絕無殺沈鼎新的心思,還要重賞於他,就給他加個太子太保的頭銜吧。”
太監說道:“那,那些禁衛可就?”
“嗯?”了一聲,羅光國主目光如同釘子一般釘在了他的臉上。
太監不敢再多說。
皇帝卻喃喃自語了起來:“既然加封了沈鼎新,不能顯得朕反複無常,以後再要殺他,就需要暗殺了。”
第二天,皇帝處決假冒宮廷禁衛的江洋大盜聖旨,與嘉獎沈鼎新的聖旨一道兒傳遍了京城。
三秋雪也聽到了消息,心中暫時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隻要皇帝不明著下旨殺沈鼎新,自己和洛玄風就有理由保護他。他準備回濟南去,忽然有些口渴,便想著先找個地方喝杯茶。
就近找了個茶攤,叫了一杯花茶,剛坐下便聽到鄰座有人說道:“你說,這陛下真是朝令夕改呀,之前還說要抓沈鼎新,今天就成了嘉獎。”
另一個人說道:“從傳言上看,是洛玄風洛駙馬送來了幾個夜抓沈大人的禁衛然後陛下才改了態度的,這前後一聯係,真相究竟什麼樣子,不難看出來。”
三秋雪心中暗笑,羅光國主這一手,連普通的國民都瞞不住,要是捅到其他國君的耳中還不笑掉大牙?
喝完了茶,三秋雪付了帳,由於還有一群押解人員跟著,三秋雪不能使用遁光,便跟著他們一道兒緩緩而行,大隊人馬行進極慢,來到一處荒野密林的時候,忽然看到有人駕著一輛馬車從隊伍旁邊疾駛而過,當時三秋雪心中也未在意。
又走了幾裏路,將要走出密林的時候,便又看到之前見過的那輛馬車風一般從密林中走了出來,順著之前的道路往回走。
三秋雪心中納悶,之前那般急匆匆的樣子,還以為出京城有急事,想不到隻是在這荒郊野林裏逗留了一會兒就走了,究竟是什麼事情非要在這荒郊野林之中來做不可呢?
忽然,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急忙說道:“來人,將前麵那輛馬車攔下來。”話音未落,他隨手搶過身邊一名軍士手中的長矛,一把向著那輛馬車擲了過去。
長矛自駕車馬的臀後鑽入,口中鑽出,紮了個穿心透,一聲巨響,疾駛中的馬車猛地摔倒於地,車子碎裂為無數片,駕車的人,與車中的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聽到三秋雪命令的幾名軍士,才趕了過去,將三人抓了起來。
軍士們將這三個人拿到三秋雪麵前,三秋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見三秋雪統領著本國的兵馬,還以為他是尋常的武將,大咧咧的說道:“這關你屁事!我們是禁衛,奉了皇命辦差,不是你能過問的,想要命就給我閉上嘴!”
三秋雪哼了一聲,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臉上,那人的臉立刻偏向一邊,口中噴出兩顆牙齒和血沫子。
“你!”幾個欽差明顯很憤怒,但看了三秋雪的氣勢洶洶,又不敢太過造次。外強中幹的喊道,“你敢毆打欽差禁衛,形同造反,是死罪!”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說話的人臉上,那人立刻變得與之前那人同一處境,不等再有人說話,三秋雪一掌打在旁邊的樹幹上,合抱之粗的樹幹,應聲而斷,不光是幾個禁衛,就連其他跟隨三秋雪的兵士都嚇得夠嗆。
三秋雪冷笑道:“看到了嗎,我其實已經給你們留手了。再要不識好歹,那斷掉的就不是這棵樹,而是你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