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荊門(1 / 2)

窗台上飄著的那個銀衣人,嘴角也輕飄飄的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整個身子從窗框之中飛了進來。

本來五大門派的宗主,聚集在一起商討結盟的事情,是極為機密的,整棟房子裏隻有一個窗戶,不是用來采光而是用來通氣用的,悅來客棧經常會接待這樣的會議,故而特別準備了這樣一間專門用於會議的地方。

故而那扇窗戶非常之小,隻能用來通氣,而這個銀衣人,身長八尺,居然就這樣輕飄飄的飄了進來,而且房中五人瞪圓了眼睛,也沒有看出這個銀衣人的身軀有過半分的扭曲,他就這樣如同無物一般輕輕飄入那個不及寸長的窗口,居然不損其形狀。

但是那人的身子落在房中地上的時候,卻又讓人覺得真的不得了,他的每一個行動和表情都像是被一刀一劍硬生生的削出來的東西,他走到坐在首位上的賀蘭鐵,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也不動,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他。

賀蘭鐵忍不住也抬起頭迎上銀衣人的目光,那目光仿若一塊兒冰,冰冷而不為任何東西所動,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賀蘭鐵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讓到一邊,銀衣人點了點頭,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來,環視了眾人一眼。

盡管他臉上還是毫無表情,但是五個人都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樣的表情更可怕的了,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

隻有,血荊月看著此人一股牛皮哄哄的樣子,心裏十分看不慣,但看到其他人都不說話,隻好強壓怒火,也是一言不發。

銀衣人說話了:“你們幾個,不過是撿了一點兒便宜,趁著妖獸之亂之後,雲天門實力大減,然後雲天門又正巧死了聖女,實力更加衰弱,你們就異想天開,覺得自己可以跟雲天門相互爭鬥。哼,五隻螞蟻,能夠與一頭野狼相互對抗嗎?”

五人這個時候,不能在沉默了,賀蘭鐵咬了咬牙,說道:“這位朋友……”

銀衣人舉起手,說道:“你見過猛虎與蟲蟻做朋友的嗎?”

賀蘭鐵心中十分生氣,但是眼下的情況也隻能忍氣吞聲,這邊洪無量笑了笑,說道:“敢問閣下大名?”

銀衣人說道:“那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在下銀小侯。”

五人並未聽過銀小侯的大名,相互看了幾眼,有的表情沉重,有的十分輕蔑,輕蔑的覺得自己都沒聽過的人,肯定是個隻會虛張聲勢的無名小輩,沉重的是人為自己都沒聽過,肯定是厲害的範圍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認知,特別是雲天門的人還說過在沉寂大陸之上還有一個衝雲大陸,莫非這個人就是從衝雲大陸來的?

洪無量思維深沉,麵上不留聲色,說道:“原來是銀小侯大俠,不知您遠道而來,所謂何事啊?”

銀小侯笑道:“正是為了來給你們指條明路,你們有沒有想過,憑借你們現在的實力,在此密謀針對雲天門,雲天門會得不到消息嗎?他們得到了消息,怎麼不會采取行動?憑借你們現在的能力,隻要派出一個長老以上的高手,帶領幾十名精英弟子就可以滅了你們,為什麼他們會不做任何行動?”

五人聽著他的陳述,紛紛無話可說。

銀小侯解釋道:“因為,他們根本不拿你們當回事兒。就像我說的,五隻螞蟻湊在一起,妄想自己能鬥得過野狼,這不是癡人說夢嗎?隻要好好想一想你們與雲天門在妖獸肆虐時的表現你們就還不明白自己與雲天門的差距嗎?”

洪無量等人心中十分沉重,銀小侯說的不錯,盡管妖獸出現的時候,是雲天門、龍子宗和玄冰門站在了第一線,他們五個門派無一例外的躲在三大門派後麵不敢出頭,但是盡管隻是躲在三大門派的後麵看這別人為了他們的生死而戰鬥,他們從戰鬥中清楚的看出了一件事情,如果麵對這些妖獸的不是三大門派而是他們的話,那妖獸降入洪水一般,摧枯拉朽,將自己這些人碾壓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此時,銀小侯再次說話了:“螞蟻想要跟野狼鬥,隻有一個辦法,將自己也變成一頭野狼。”

幹咳一聲,洪無量仿佛來了興致,說道:“說得對,說得對,現在關鍵要做的是,改變自己,把自己也提升到雲天門的檔次,一味的吹噓自己的能力,有什麼用,誰能跟雲天門抗衡?所以我說,這事兒還得靠我們……”

就在他想要接著說下去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目前是銀小侯在說話,態度當即軟了下去,不再說話,等著銀小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