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被打的渾身發痛的絡腮胡子,站起來,沒好氣的罵道,“有本事被用機關暗器,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那利用手腕處的機關上了絡腮胡子的當然就是戴穆濤,聽了此人的叫囂,他一邊坐回石凳上,一邊說道:“我自己研製的東西,為什麼不能用,有本事你也打造幾樣機關來跟我比比。”
“你!”絡腮胡子大怒,“教訓你還用得著機關。”
說著,整個身子向著戴穆濤撲了上去,一刀披向戴穆濤,忽然感到手上力道加大沉如泰山,仔細看時這才看出是身旁那個麵如冠玉的後生,將自己的刀背給捏住了,“你,你你們難道要以多欺少嗎?”
坐在戴穆濤對麵的當然就是林君飛,卻見他哈哈一笑,說道:“打你們兩個敗類,也需要以多欺少?我隻用兩根手指頭就夠了。”
果真便用兩根手指頭捏著絡腮胡子的刀背將絡腮胡子整個人都提溜了起來。
說起來也奇怪,絡腮胡子感覺到刀背上傳來的無窮力道,知道眼前之人絕非好惹,一旦落到他手裏便會任其擺布,他正要放開握刀的手,先脫離了此人力道所及的範圍之時,卻猛然發現一股絕大的吸力從刀背傳來,自己居然無法鬆開刀柄。
林君飛揚手一甩,像是甩開一件舊衣服似的將此人甩了出去。
那人如同飛石一般,在半空中化出一道兒弧線,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可惡呀!”另外一個大漢在同伴落地的時候,也衝了上來,林君飛扭頭看了他一眼,那大漢立刻矮了三寸,本來要打向林君飛的手腳也變得無力起來。
林君飛笑道:“趁我沒有真正生氣之前,我給你們讓我數道十的時間,讓你們離開我的視線。”
說著,他就開始數了起來;“一……”
之前被他扔出去的大漢,站了起來,兩人並肩怒瞪著林君飛,不甘心就此離去,卻又不敢上前算賬。
“二、”林君飛怒喝一聲。
兩名大漢嚇了一跳,後退幾步,卻終是不甘心退走。
一旁坐著的戴穆濤看不下去了,跳將起來,走進二人大喊道:“十!”
兩人嚇了一跳,說道:“你,你們給我等著。”
說完,扭頭就跑。
“哼,”戴穆濤哼了一聲,扭頭的功夫卻見地上遺落了一塊兒腰牌,他以鑄造機關之術聞名,卻一時看不出那腰牌是用何種材質打造的,心中疑惑,便走上前去,暗暗將那腰牌踩在腳下,問道:“呃……剛才那位被打劫的小兄弟到那裏去了?”
林君飛聽到他問,左右看顧了幾眼,戴穆濤趁機將那腰牌撿了起來。
這個時候,林君飛也看到了那個小孩兒正躲在不遠處的大石一側,已經暈昏過去。
“他好像已經受了太多的驚嚇。”林君飛說道。
戴穆濤看了那小孩兒一眼,說道:“我們先把他待回客棧再說吧。”
林君飛當然表示同意。
客棧之中,戴穆濤將那小孩兒背了回來,林君飛想洛玄風、千北、金鳳、羅敷等人說明了事情的經過,眾人便一同看視那小孩兒的狀況。
少年並無大礙,隻是由於驚嚇過度,而一時暈倒而已。洛玄風給他稍作推拿,少年便悠悠醒轉了。
“嗯?這裏是什麼地方?”少年睜開眼,將眼前的人和物看了一個遍。
戴穆濤湊上來說道:“哦,你醒過來了,這是在客棧裏,不過這不重要,我叫戴穆濤,這位叫做林君飛,是我們兩人救了你。其他這位男士名為洛玄風,他也不重要,這兩位女子一個名叫千北,另一位名叫羅敷,也不重要,這位名叫金鳳,十分重要,其實這些對你來講都不重要,那我們就專門撿重要的說,你是誰,究竟為什麼會匆匆趕路,才導致撞上了兩個強盜呢?”
那少年聽他說的亂糟糟的,對眾人的名字也沒太記住,後來聽到他說撿重要的說,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這少年的來曆十分普通,隻是郊外一家普通的讀書人之家的孩子,但是最近郊外不太平,一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山匪在一處山頭盤踞,經常打家劫舍。郊外的百姓不堪其苦,除了要上交朝廷的糧稅之外,還要忍受這群乞丐的盤剝,日日連飯都吃不飽了。
這少年名叫楊玄裏,他父親楊榮身為讀書人,看到身邊的村民們的日子漸漸不成活法,便苦思對策,集合村民暗中修建了一個糧倉,沒到收成的時節,便將產下的一半糧食藏到這個秘密的糧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