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關嘉被洛玄風等人關在雲天門的天牢之中。
雲天門新上任的獄卒,看著小子故作沉穩,明明長了一副小身子骨兒,還經常故意擺出多麼霸氣的樣子,好像他身材魁梧很有威嚴似的,這新的獄卒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
這關嘉被關在牢房裏也不怎麼說話,隻是吊著兩個眼珠子,去剜著房頂,他的鼻子也嘴也同時翹起來,似乎是為了響應他的眼睛。
他就這樣看了三天三夜的房頂,某一天獄卒給他送飯的時候,關嘉忽然“哇”的大喊了一聲,這一聲喊得太過突然,獄卒起先還以為這是不知道哪裏傳來的一聲狗叫。
這獄卒還四外看了幾眼,看到四處都沒有人,更沒有狗的時候,仔細的嘎麼了一下方才的那一句“哇”聲,這才能定論這一聲極似狗叫的聲音正是眼前這個人發出的。
“嘿,三天了,終於出聲了!”別管人聲狗聲,反正到底是出聲兒了。
關嘉看了他一眼,說道:“少廢話,我跟你們掌門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馬上把她給我找來。”
“呸!”獄卒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們掌門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這樣的也配與我們掌門說話?”
聽了這話關嘉心中大怒,卻沒敢發作,隻是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說道:“我要說的這件事情,可是關乎你們雲天門的安危,你不幫我通稟,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可要負全部的責任。”
那獄卒一聽,心中有了動搖了,他雖然不是雲天門的弟子,隻是雲天門雇來看守牢獄的,但也靠著雲天門吃飯,要是雲天門不在了他的飯碗也就砸了。
想到這裏,他低頭問關嘉:“你說的是真的?”
品匝著獄卒話語中的語氣,關嘉知道他心動了,心裏十分歡喜,麵上卻不動聲色,說道:“那是當然,你想啊,這裏是雲天門,我要是把你們掌門騙來打趣一番,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得罪了你們掌門,他沒準就殺了我了,得罪了你,我以後在牢裏也沒有好日子過呀。”
這話倒是真的,要是這小子敢騙自己,自己完全可以在牢獄之中好好的折磨他。
看著獄卒的顏色變化,關嘉進一步說道:“不過你想想,萬一我說的話果真關係著你們雲天門的存亡,而你又幫我通稟的話,你可就立了大功了。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吃虧呀。”
方才的話還是說的獄卒心裏稱是,這一番話說出來,獄卒就直接點起了頭,說道:“好,我就幫你通稟一聲,如果你敢騙我,那你就等死吧。”
就這樣,這獄卒想辦法將關嘉想見孤鴻仙子的話,一步一步的通稟了上去。這獄卒在雲天門地位極低,再加上雲天門中多是女子,對男子有些不屑,他的通稟一稟報上去,一開始都無人問津,還是關嘉鍥而不舍,不停的在獄卒的耳邊嘀咕這件事情。
獄卒一來為了自己能夠立下大功,二來也是不堪其擾,便也鍥而不舍起來,經過兩人連日的折騰,終於有弟子不堪其煩,上報了孤鴻仙子。
孤鴻仙子一聽此事情居然關乎雲天門的存亡,心想反正無事,去一趟牢獄也不打緊,若是被人戲耍不過打他一頓而已。
就這樣孤鴻仙子便去見了關嘉。
一日後,便是司徒度帶著洛玄風等人趕來雲天門尋找造化妖獸的魂魄之時。
因為想到千北與孤鴻仙子同為女子,又心細如發,便讓千北去雲天門與孤鴻仙子交涉此事,因為擔心雙方起了衝突,千北一人不好應對,便又派羅敷前去照應。
兩人進了雲天門,送了拜帖,孤鴻仙子知道千北是洛玄風的妻子,看到她的拜帖,當即心中冷笑:“終於來了嗎?”她抬頭對門外喊道:“請她們進來。”
說話間,千北和羅敷已經被弟子引著來到了雲天門的議事大廳之中。
孤鴻仙子高坐主位之上,看著兩人她的目光似乎從來都不落在地上似的,連她的聲音,也同樣給人這種感覺:“我們已經給你們提供了便利,關押了關嘉,你們這次來不是為了將他提出去的吧?”
千北揉了揉腦門,說道:“哎,並非如此,這次來,我們是另有要事,想要與掌門您商量。”
“哦?”孤鴻仙子雙眉一聳,說道,“說說看。”
她的表情,卻讓千北感到她心中已經了然了自己的目的,現在相問不過是想要配合自己,讓自己完成表演而已。
盡管如此,但是千北依然說道:“我們這次來,是因為一頭來自一個外部境域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