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戲(1 / 2)

孤鴻仙子對那黑衣人喝道:“你不要聽信江湖傳言!”隨即她感到事情不對,喝道,“你這混賬,明明對雲天門之事,知之甚詳,為何卻胡說不認識我?”

她語氣中包含憤怒,想不到那黑衣人卻嬉笑答曰:“哈哈,知道雲天門,又為什麼要知道你呢?”

這可把孤鴻仙子氣的夠嗆,知道雲天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這位掌門人的名字,眼前這個黑衣人這樣講,分明是在諷刺自己在江湖上毫無名聲,正要發作,卻聽黑衣人繼續說道:“我為什麼要記住你的名字?就憑你是雲天門掌門,那我問你自從你當上雲天門掌門以來,為雲天門做過什麼?為整個修仙界做過什麼?有位天下蒼生做過什麼?”

三個問題,竟將孤鴻仙子給問住了,一時間她還真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有益於天下蒼生之事,甚至了有利於雲天門的事情都沒做過幾件。

“想不起來嗎?我告訴你,自從你當上雲天門掌門之後,雲天門再無建樹,你說我為什麼要記得你的名字?”黑衣人還在調侃。

“閉嘴!”孤鴻仙子怒火攻心,再也顧不得章法,向著黑衣人撲了上去,兩人纏鬥在一起,“你太可惡了,我要讓你死,死的卑賤如泥土,卑賤如塵埃。”

她已經不是在戰鬥,而像是小孩子打架一般,想起來了,用幾下修為,想不起來了,就直接拳腳相向,這樣的打法當然不是本領與她不相上下的黑衣人的對手,沒過數百招,就被黑衣人一掌打翻在地,口中溢血,無力再戰。

黑衣人走向北風晨和杜衡衝,一手攬過一個,橫空而去。

“混賬,該死!”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孤鴻仙子氣急敗壞的捶打著地麵。

卻說黑衣人背負兩人來到一處密林,回頭一望,確定了孤鴻仙子沒有追來之後,便將兩人放在地上,運起修為用自身功力來為兩人療傷。

過了一刻,兩人的傷漸漸康複,氣息平複下來,說道:“我們已經沒有大礙,你不要再浪費功力了。”

黑衣人聽說,便停下了療傷的動作。

北風晨站起來,說道:“閣下竟然蒙麵,我便不問姓名了,大恩在此拜謝,或許此生難以相報了。”

畢竟他們此刻名聲太壞,猶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對方既然蒙著臉前來相助,擺明了是不想透露真實身份,既然如此那何必又問呢。

黑衣人歎了一聲,說道:“兩位為蒼生大義犧牲,令在下萬分感佩,隻是礙於門派拖累,無法光明正大襄助兩位實在是慚愧。”

這時候,杜衡衝站了起來,說道:“這等背負血債的事情,有我們兩人去做已經太多了,你們還有自己的使命要背負。”

點了點頭,北風晨對黑衣人說道;“你要是有心為蒼生出力,就去雲天門的總壇舊址,找洛玄風他們去吧。”

黑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說道:“本門的療傷藥,請兩位帶在身上。”

接過藥瓶,北風晨和杜衡衝兩人再次謝過,黑衣人向兩人作別:“二位珍重。”說完,縱身躍入黑暗之中。

杜衡衝望著他的背影,問道:“你能聽出他的聲音嗎?”

北風晨搖了搖頭說道:“他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隻是他為我們療傷所用的功夫,正是玄冰門的路數。”

“玄冰門?”杜衡衝說道,“那不是洛玄風的師門嗎?”

北風晨說道:“不錯,但是洛玄風要幫我們,沒有必要到最後還蒙著麵,而此人的修為也遠遠沒有洛玄風高,必然不是洛玄風,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玄冰門掌門一輩的弟子。”

杜衡衝點了點頭,說道:“他既然不願顯露身份,那我們也不要再多加揣測了,就讓這件事隨風消散吧。”

夜風還在呼呼的吹著,他們知道,自己的性命,也終將隨風而逝。

黑衣人離開兩人很遠之後,方才將自己麵上的黑色頭巾扯了下來,此人正是慕容青竹。

他收到了洛玄風的信之後,明白了北風晨和杜衡衝兩人的苦心,原本心中還不太相信,但聽了那名送信的弟子,轉述了雲天門的一片焦土的慘狀之後,深切體會到了妖獸之害。

正巧,接到了雲天門掌門孤鴻仙子號召眾門派,聯手除去北風晨之事,他立刻明白這是孤鴻仙子擔心北風晨的存在,對她的掌門之位到底是個威脅,便想要借此機會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