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1 / 2)

看來這帝臨還真是帶出了同他脾性一模一樣的魔族人啊,這魔族也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一族人都這般喜歡大言不慚的。

本上神耐著性子撐著精神聽著這廝甚長的一番話後,手上的碧霄劍甚是不耐煩地抖了抖,方才放了道寒氣,這下子是要嚐些血氣補補才行罷。

擺了擺手,身子有了些力氣,提起碧霄劍:“行行行,亦就是說你們魔族如今就剩下你們幾個了。我懂我懂,隻點不甚明白,你們魔族還真真特別,一個女的沒瞧見,偏偏還有著那麼大一族的魔,也不知哪裏來的……罷了罷了,本上神不與你們廢話,剩的愈少了,更是省了本上神的力氣。”

“你這女子,還是這般出言不遜!怎的就這般猖狂?”那帶頭的漢子甚是凶猛但還沒出手,旁邊的可就忍不住了,什麼話沒說,就直接提著一把寒氣森森的長槍朝著我刺來。

我雖是年歲大了些,但好歹腰肢還是軟些。腰身往後一轉,堪堪就給避了過去,手腕一轉,將碧霄劍沒入那魔士心口,再是一道術法打在他的靈台之上,將他魂魄一並打碎了去。

這不管是哪個族的族人,皆是有著最基本的三魂九魄,隻是我們神族又添了善這一魂罷了。

那碧霄劍挑的,揚起了一幕甚是好看的血霧,隻是又在我裙上添了一抹紅豔。

“殺了她!”見著血的魔族,總是分外凶煞的。

本上神實在是不想將那一琴一蕭用在此處,畢竟那是不費力氣卻費元氣的神器,且是這碧霄劍是有些日子沒嚐著血氣了。忽然覺著,這些魔族向來是手狠,會不會心冷血也跟著冷了?

心裏頭這邊是在想著,將迎麵過來的寒光躲了開,碧霄劍一挑,又是一片血紅,這回覺著還甚是好看的。

隻是那血霧落在了身上,驟然覺著有些溫熱,心裏頭還是十分慶幸這魔族的血還是暖的。臉上隻冷冷一笑,不知怎的,這一笑,竟是帶了些我們狐族獨有的媚意,這倒是讓那些魔族愣了那麼一會,隻是那麼一會,也讓我尋著好時機將前頭這幾個魔族的性命給收了。這一地的血紅,倒是比我那時候被取了心的情狀還要慘烈許多啊!

這一回來蠻荒,倒是把這魔族清剿了,這落了一地的血,甚是像那時天閣上錦重重落了一地的杏花,也像壑明俊疾山上的桃豔一地,隻是這熱熱的,就像暖著那幽冷冰寒的路,覺著甚好甚好。

其實在我這個年紀,能晉位上神是挺不容易的了,畢竟在禦嵐門下修習的時日還是有些短的。身為上神,本是不能造那般多的殺業的,畢竟都說了神仙大抵都要是十分良善的。

如今我造了這般多的殺業,怕是今後晉位會十分凶險的。隻是再凶險,還是不能比在東荒那雷澤底下遊一回罷。更是如今我已然失了師父,就算再良善,都是不能良善的了。

多多少少是失了理智的。

將這魔族殘餘全數清了,看著這滿是血色的地,有些愣著了……

因而,當雲瞮穿著一身甚是幹淨的紫色袍子到了蠻荒的荒海境時,就見到了這般情狀!

一位身著血白衣裳的女子就站在那血泊在之中一動不動,任由鮮紅的血流淌間染著她的繡鞋,呆呆的,手上的劍早就不再滴著血了,上頭光亮極了,一點血跡都沒有,寒芒閃閃,卻一點點像滲進了心裏頭,將心跟著劍光一樣寒透了!

突然想起幼時偷偷跑出了青丘一回,隻為了去看下麵間界的風光,那時候,將大地上芳菲風景盡收眼底時就在想,那些花花草草長得這般好,是有依然會有凋零化泥的一日?年歲匆匆,到底帶走了,又留下了什麼?是否最後都是逃脫不了一個湮滅了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