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證明要到了分家的時候,老爹主持了,柴房歸我,兩間主房是大龍的,還有,我們兩個必須贍養老爹到死,分家後,我就被趕出主房,一個人生活在柴房,而且,大龍和陳霞占據主房後就單獨開灶,不再跟我和老爹同吃。
老爹倒是好,三天兩頭大龍就邀請老爹過去吃,大龍不邀請我,可能他隱約感覺我和陳霞之間有事,所以除非重大的節日老爹主動提出讓我一起吃,否則,大多數時候,我隻能一個人在冷清的柴房做飯吃。
柴房,這個當初困住陳霞的地方,現在困住了我,我吃和住都在裏麵,憑著這麼一座爛房子,想娶媳婦,門都沒有。
分家後,我不再和大龍一起采藥材,而是陳霞,大龍,爹,他們三人一塊,現在的爹可是很喜歡上山采藥,當初總說自己老了,采不動了,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一個人自然不能從事采藥的行當,唯一可以謀生的手段就是打零工,跑到十幾公裏外的大村子,幫人家做點農事,換生活的資本。
老爹的承諾就是一個笑話,如今陳霞入家已經七八年,我的年齡也快接近四十,卻依舊是光棍一個,基本算是我們村最老的光棍了。
老爹每個月都來逼我交贍養費,除了我個人的開支和老爹的贍養費之外,我基本是存不住錢,打零工這種事情有一天沒一天的,非常不穩定。
而大龍和老爹他們,采摘來的藥材在陳霞的深加工之下,價格越來越高,老爹每次賣完藥材回來,都要做一頓好吃的,拉上我,跟大龍他們一家吃一個讓人難受的團圓飯。
七八年了,陳霞越來越好看,我對陳霞的思念也與日俱增,這種念頭壓根無法控製,有時候大龍和老爹不在,陳霞會溜進我的柴房,讓我摸她,我知道她隻是想寬慰我,而一旦我有進一步的舉動,她立即製止了。
“到此為止吧,小龍,終有一天,你會非常滿足的。”陳霞就是這樣吊我胃口的,我不明白陳霞是幾個意思,現在的陳霞,山路經驗應該很豐富了,但是她卻沒有想走的想法,真要走,陳霞是有很大機會逃離這個地方的。
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裏也很常見,一般來說,五年就是一個門檻,生活過了五年,買來的媳婦漸漸的會有了不想離開的想法,加上要離開也不現實,五年,兒女都有兩三個了,大部分都是為了兒女留下,但是陳霞不一樣啊,她是大學生,而且雖然生了好幾個,但都沒有存活下來,還有什麼好牽掛的?
後來,老爹和大龍采草藥的生意越做越大,城裏麵的訂單也越來越多,大龍不得不上柴房找我。“小龍,別去打零工了,來跟哥哥做,一天八十,管吃,如何?”
這自然是我求之不得的,畢竟這樣我就和陳霞可以光明正大的日日相守。
陳霞真是一個能人,他讓老爹和大龍帶上草藥種子,在冬天的時候在經常采摘草藥的地方播種,這樣一邊采摘一邊播種,源源不斷,錢也源源不斷的湧入進來。
我估計著這一年大龍和爹已經有過萬的收入了吧,而且我這一年的工錢大龍都沒有給我呢,我去找大龍和爹。
大龍和爹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們邊吃變談。“小龍啊,你看看如今這世道,外出打工的都回來修房子,我們這破房子也該修了,我和大龍商量,我們準備建一座兩層小樓,到時候上麵一層是大龍的,下麵一層是你的,如何?”
“爹,那媳婦的事情如何辦?我可快四十了。”
“小龍,房子有了,還差媳婦嗎,就是因為沒有像樣的房子,你才娶不到媳婦啊。”爹說的可是事實,我們村上,基本上有小洋樓的都不缺媳婦。
爹給我畫的這個餅非常的大,兩層洋樓,幾萬塊是做不到的,所以爹說這錢他和大龍先存起來,明年就開始蓋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