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笑得很放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不停的笑，陳霞壓住我的嘴巴，用她火熱的嘴唇，她的身體壓在我身上，那一刻我才明白，大龍這小子真是夜夜清福啊。
“小龍，我不該騙你，我很後悔。”陳霞一邊說，一邊瘋狂的撫摸我，然而，悲劇了，那一晚我可恥的軟了，手腳不停的虛汗，陳霞認為我是因為太過激動。“小龍，你放鬆，你爹和大龍要好幾個月才回來呢，這幾個月，我天天做你媳婦，隻要你想。”
那一時刻我真想跪倒在陳霞麵前，陳霞終於實現了對我的諾言，但是我病得太厲害了，我以為養這段時間，我會變成一個正常男人，哪怕是一天，實際上，吃的這些草藥，副作用非常的大。
“陳霞，謝謝你，我怕是享受不到了，不過，我明白了，娶媳婦是什麼樣的滋味，陳霞，我們一家都對不起你，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這都是命，小龍，你要好起來。”那一晚就這樣摟著陳霞睡了一夜，第二天，陳霞去給孩子弄吃的，我一個人在房間，看著這死氣沉沉的村子，又回憶到當初老爹用毛驢將陳霞駝進村子的場景。
我的頭發隨著風吹，掉落在地麵上，恍然間我用手去摸頭，發現已經禿去大半，我找了一麵破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非常悲傷，一時衝動，我用破鏡子割裂了手腕，看著鮮血流出來，慢慢的合上眼睛。
我想就這樣安靜的在房間死去，結果被陳霞發現了，她給我處理的傷口，把我抱到床上，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
“小龍，你這是做什麼？你可別做傻事。”大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在床邊端著一碗好吃的喂我，勸我。
“大龍，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反正早晚都要死，我……”其實真正打擊我的是老天瞎眼了，不給我最後一次了解女人的機會，哪怕就一次，可它就是故意跟我鬥。
“小龍，你這輩子別想硬起來了。”每次合上眼，我都能看見觀音那張臉，她跟我說。
“為什麼？”我問她，她說。“小龍，這就是你的命，你命當如此。”
看著大龍把眼睛都揉腫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很疲憊。“大龍，你去休息吧，我來照看小龍，你也累了。”大龍歪歪扭扭的走了。
第三天，大龍又離開了，大龍走後，陳霞安頓好孩子，將我拉到房間，給了我一粒藥丸說。“小龍，吃下吧，今天給你過大年。”
我明白陳霞的意思，非常配合的吃下了藥丸，幾分鍾，幾個鍾頭，陳霞和我在一邊幹著急，最後，陳霞淚眼汪汪的看著我說。“小龍，我盡力了。”
“是我不行，陳霞，你是我最愛的……”除了這樣說，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
藥物對我身體的摧殘不止是禿頂，還有腎，腰子，現在，我身上又多了一股異常臭的味道，從毛孔裏麵散發出來的，這種味道，我經常在送葬的死人身上聞到，這就是死亡來臨前腐爛的味道。
臨近年關，村裏人都在準備年貨，村上兩個村民卻用一塊木板在風雪中送回了大龍，大龍是因為給人搞建築的時候，忽然暈厥從高處摔下來，現在不省人事。
大龍沒有撐到回家看孩子一眼，看陳霞一眼，他冷冰冰的屍體就這樣被一塊板子抬了回來，包工頭因為這件事早就逃之夭夭。
老爹也得到了消息回來，看著停放了三天的大龍痛哭一場後說。“給做一塊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