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司機跟我說,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必要搞得這麼絕吧!我就笑,我說你們坑我四哥錢的時候怎麼沒合計絕呢?人都這樣,沒輪到自己身上,誰也不覺得絕。今天你們犯到我手上,也算是你們倒黴!
一個司機和我說,兄弟,要不我們把錢都退了,咱就這麼算了得了!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司機又跟我說,都是跑長線的,都不容易!
我一腳踹在他胸口上,跟著一刀斬在他脖子旁邊,我說你他娘的再跟我說這種話,我就幫你切。其中最老成的那個司機說,兄弟,要不這樣,我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這些本來就是你朋友贏的!
我說既然贏錢,什麼叫都給我,那本來就是我四哥的,用不著你在這兒賣人情!
我把刀收回來,我說我是跑長線的,不是幹搶劫的,該多少錢,你們自己心裏都有數,別讓我再開口,但凡再讓我多說一句,我今天就要動手了!那幾個司機商量了一下,跟飯店老板借了一千塊錢,又把合夥坑的錢都給了溫老四。
我們三個回了車上,溫老四今天算是出醜了,還挺不好意思。我就說四哥,得了,出來混誰還沒有個被人坑的時候,以後打麻將,記住了,別老跟外人打,你要是手癮犯了,你找不到人你找我跟我弟,你到時候按時間給我們錢就行!
溫老四說鐵林,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謝謝!
我跟我弟不再提打麻將的事兒,主要這是溫老四的短,你老說人家短誰也不樂意,我們開了大半天,趕在半夜的時候到了魯南。我們來到白哥的布莊,喊了兩聲也沒人開門。我跟溫老四說,要不我去他家裏看看,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在路上攔了個車,等到白哥家裏,他家裏還是沒人。
我就納悶了,按理說白哥也不能涮我,怎麼接連兩出空城計!我剛要回去,就見白哥一個兄弟著急忙慌往外跑。我一把給他拉住,問他怎麼回事?
白哥那個弟兄就說,老大正在跟人搶地盤,約好了在河邊上掐架,他這正要趕過去。我合計白哥跟人幹仗,遇不到也就算了,這遇上了我就不能當沒看見。
我說你等會兒,我那有車,直接開車帶你過去。我們兩個打車到了布莊,我喊上我弟,說等會要跟人幹仗,我弟一聽要幹仗,眼珠子都綠了。這小子以前就好和人打仗,自從跟黃老大幹仗以後,我們就沒跟人幹過,因此我弟手都癢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那麼沒心沒肺呢!我弟說哥,我也沒惹事,這不是你喊我的嗎!
我們三個到了河邊,就見白哥正在跟人對峙。我合計這時候就別上去添亂了,畢竟我跟我弟人生地不熟的。我看我弟躍躍欲試,我就說你老實點,對方沒動手咱們就別動手。我弟點頭,說我明白,你放心我不能壞事!
我一看白哥正跟對方白話,我就知道這仗基本上幹不起來,雙方碼的人說白了就是湊人數的!都要壯個聲勢。我就問那個帶我們來的小弟,我說怎麼幹起來的。小弟說對方也是個開布莊的,但不老地道,可勁兒壓價,現在魯南這邊布都亂套了!
我合計這事兒好辦啊,犯得著搞這麼大陣仗嗎?我就跟那弟兄說,你過去跟白哥說一聲,你就說別跟人幹仗了,沒用,回頭你就讓他按我說的辦,我保管你把事兒平了!
那弟兄跑到前麵,跟白哥小聲說了幾句,白哥臉不紅氣不喘,跟對方又罵了幾句就撤了。兩方人馬各自散去,白哥讓他那個弟兄過來喊我,晚上上他家去,他給我接風洗塵。
我跟我弟先回了布莊卸貨,卸完貨以後,我喊我弟和溫老四一起去白哥家。白哥這個人倒也敞亮,出了事兒以後也不著急說事情,先喊上我們三喝酒。我喝了二兩白酒就問白哥,我說哥,你不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