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傷口撒鹽(1 / 2)

郭淳也沒說話,我知道這小子注意很正,等會兩邊對峙,說不定他就得起什麼幺蛾子,就暗中提醒我弟,等會過去給我看住了郭淳。

我們到了托運站,黃老大和孫哥老三等人都在,我粗略數數,站裏的弟兄們基本上都到齊了。

黃老大就開始做戰前動員,說本來今天咱們要給鐵林鐵山開個慶功會,但彪子他們不服氣咱們拉了客戶,說咱們搶他們買賣。做買賣這種事兒本來就各憑本事,咱們不玩陰的邪的,但別人跟咱們玩,咱也不怕!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他要幹,咱就幹!

站裏的弟兄們相應黃老大,說跟他們幹!

黃老大說約了夜裏十一點,在老地方見。郭淳就問我老地方是哪兒?我跟他說就是河邊上,我們臨溟地處東北,一到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河邊凍的非常結實,除非你用炸彈炸,不然多少人踩都沒事兒。

郭淳又問我,這麼多人幹仗,到時候就不怕局子裏來人嗎?我就說,我們這邊本來黑天就早,大半夜11點北風煙雪的,誰閑著沒事兒出來?我看他一眼,說我不是告訴你小子了嗎,等會兒幹仗沒你的份,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郭淳說他雖然不參加,那該知道的也得知道。我覺得這小子私底下肯定還有套路,又叮囑我弟一遍,等會兒不管怎樣,你都得給他看緊了!

黃老大一看時間還早,就喊我們吃飯。我們一群人出去吃了頓燒烤,我在飯店裏跟黃老大小聲說,我那個弟弟郭淳,跟咱們不是一路人,這回幹仗就不帶他了。黃老大點頭,說他是你弟弟,你這個當哥哥的決定就行。

我們吃完燒烤以後回到托運站,回來就沒看見郭淳。我問我弟郭淳跑哪去了?我弟說吃完飯以後就不見了,他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我合計他沒來也是好事情,至少這樣咱們就不用操心還帶個拖油瓶了。我弟問我傷勢怎麼樣,不行你也別上了,反正站裏兄弟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其實打群架這種事情,一個人真決定不了什麼,畢竟幹仗不是說評書,兩軍對壘主帥單挑,主帥一死全軍就跟雪崩一樣,那都是扯癟犢子。幹群架,那人烏央烏央的多,衝上去了說句不好聽的,有時候你自己都不知道打的是誰!

而且老大有幾個親自上場的?基本上都沒有,第一是如果老大上場了,那直接掐頭就行了。第二就是老大上場了,那兩方也就沒有緩和餘地了,到時候談判都沒用,必須是不死不休!

說白了,幹仗就是為談判服務的,畢竟這也不是華夏國古代,幹死人你也不用償命。八十年代,你要真出大事兒了,一個全國通緝,你跑都沒地方跑!

我在托運站裏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十點多了。黃老大讓我們準備準備,弟兄們拿上家夥,在孫哥帶領下就往河邊去。

我們到了河邊,就見徐德彪也帶人來了。徐德彪的老大叫雷濤,他比黃老大還要早一輩,也是我們臨溟最先出來混的人物。跟黃老大會做人不同,雷濤就會打打殺殺,所以他找那些弟兄,也基本上跟他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徐德彪看我們來了,就跟孫哥說,孫胖子,這回你想使歪的邪的可不好使了!我他娘的不把你那個鼻子打塌,老子就不姓徐!

孫哥說,彪子,說那麼多有意思嗎?人都來齊了,你還等著看咱倆單挑?你也不用多說了,要幹咱就趕緊幹,我還等著回家看電視劇呢!

徐德彪也沒有廢話,一揮手就向我們衝來。我們這邊的弟兄們也跟著往對麵衝,也不知道誰罵了聲娘,所有人都跟著一起開罵。

其實幹群架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不止是群膽兒,還有群嚎,說句良心話,隻要一打上來,你都分不清是誰罵的,更分不清你在罵誰,用我弟的話來說,罵就完了!

我跟我弟一塊兒往前衝,迎麵過來四五個小子,個個手裏拿著搞把,照著我兩波淩蓋就要敲,這要被人敲實了,我兩老半天都緩不過來。我跟我弟照著麵前兩個小子腳麵就開始猛砸,對方被我們重重砸在腳上,直接摔在我兩麵前,一人一下挨了兩搞把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