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還是黃珊最鎮定,她看著楊涵說,這是吳鐵林的媽,你還是大夫,你得好好看病,把吳鐵林媽給救回來!楊涵點了點頭,也沒多說,小跑兩步上前,和我擦肩而過,她路過我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也沒和我說話,但我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來,其實她這會兒有一肚子話想說想問!
實話實說,我真是挺內疚的!
楊涵不比黃珊,她不是混社會的人,她是個知識分子,是個大夫,跟我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人。最早她誤以為我喜歡她,跟她搞對象,當時我怕傷了她,也不敢多解釋。但捫心自問,真就是不忍傷她嗎?恐怕也未必,其實更多的還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沒辦法,男人就是這樣,看見好看的娘們,那肯定就有想法。就像宋朝那個朱熹,連尼姑都能搞到一起,你更別說我了,我就是個普通男人!我一直以來也沒覺得我能欺上瞞下,兩邊兒都捋順了,我沒那麼天真,我知道這個根本不可能!
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挺頭疼,一直就合計到底怎麼解決,但拖著拖著,我就跟楊涵把事兒都給辦了,這等於是越陷越深了!後來那段時間真是成天幹大活兒,你別看我表麵上挺開心挺痛快,但其實我自己知道,我心裏一直挺不好受,因為我也不知道這會兒應該怎麼辦了!
隻不過,我是沒想到,這個事兒會在這種時候鬧開了!
我眼瞅著楊涵跟在最後,推著我媽進了急診室,再看看黃珊,也木愣愣靠牆站著,真是一點滋味兒都沒有!
我弟合計合計,過來小聲跟黃珊說,嫂子,媽這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的,咱們這一堆人都等在外邊也沒用,要不你跟我哥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我心說我弟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是長大了,這要是以前,他哪兒能想的這麼周全!不過說是這麼說,我跟黃珊誰也不會走,也不能走!你別管多大事兒,但再大還能大過我媽的命嗎?我跟黃珊這會兒要是真出去了,那我們還算是人子嗎?
黃珊搖了搖頭,也沒說話。她不說話,我不能不說話,我跟黃珊說,珊兒,你去給張婷打個電話,就說最近家裏有點事兒,先不過去了,讓她盯著一點兒!媽這病得用錢,咱們買賣不能斷,斷了那就是斷媽的命!
黃珊看著我,我這會兒有點心虛,跟黃珊說我也得打電話,托運站剛開,站裏不能沒有主心骨,我們是肯定挪不開了,隻能求人幫忙!
黃珊點了點頭,我兩一前一後從醫院裏出來,這期間我幾次想跟黃珊說話,但是她始終沒搭理我,我真是直戳牙花子,但是這事兒也怨不了別人,隻能怨我自己!我本來想拉黃珊到一邊兒,但是她也沒跟我走,自己找了個地方打電話。
我實在是沒招兒了,隻能也上一邊兒打電話。我剛才在路上,其實就合計找誰幫忙,最後合計來合計去心說得了,也別找別人了,就找徐德彪吧!一來是他之前幹過托運站,對托運站的事兒明明白白,二來則是他這個人可靠,是個真正的信人。找別人,說不定就壞你一次,但徐德彪肯定不會!
我穩了穩心神,給徐德彪打了個電話。等了老半天兒時間,徐德彪接了電話,一接電話還問,誰啊,這麼大清早就不讓人消停!我沉聲跟徐德彪說,彪哥,是我,鐵林!徐德彪一愣,隨即問我,鐵林,出什麼事兒了?
我就把我媽這個事兒跟他一說,說完了又和他說,彪哥,咱們是自己弟兄,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最近肯定是分不開身,所以我得求你,幫我照顧托運站!
徐德彪沉吟了一陣,最後和我說,行,我幫你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