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斬殺的那條蛇,剛好救下了文伯,也就是文嫣的父親,他們雖然驚訝於我的身體,但是他們並沒有嫌棄我,更沒有把我當怪物看待。”
說到這裏,噬天邪皇難得的舒緩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接著說道:“那段時間,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每天我都可以與文嫣一起看日出日落,每一天都可以打好多好多的魚回來讓村裏人羨慕,那個時候,我幾乎忘記了我的身份。”
“我與文嫣的感情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我們還決定結婚,安安心心的在那個小漁村裏麵過下半輩子。”
噬天邪皇說到這裏,蒼白的麵容分外瘮人。
“可願望總是美好的,當我們籌劃著按著當地的習俗舉行婚禮的時候,我體內的屍毒發作,如果沒有師父的解藥,我必死無疑。”
“成親的那天晚上,我走了,我離開了那個漁村,臨走前我還跟文嫣說過,一定要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娶她的。她傻傻地,居然相信了。”
“我這一走,就是三年,這傻瓜傻傻地等了我三年,等我回到漁村的時候,沒想到她還在那兒等我,再見我的她非但沒有怨我,反而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我好想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我好想成為一個正常人,成為她的丈夫啊。可是我不能,我怕失去她,失去我這三年裏念念不忘的女人。”
“那晚,我們成親了,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追殺我的那些人居然知道了那個漁村,如果不是村民們護著我和文嫣從小道離開,恐怕那一次我和文嫣也難逃全村血洗的劫難啊!”
說到這裏,噬天邪皇語氣中的恨無比的明顯。
“他們也血洗了漁村?”
竹攸微微一愣,追殺噬天邪皇的應該是玄門道法界的人,按理說都是正道中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哼,你就以為你們自詡正道的人就不造殺孽嗎?他們抓不到我,就把怒火傾瀉在那些手無寸鐵的漁民身上,論起殺孽,他們的手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幹淨。”
噬天邪皇嘲諷地說了一句,什麼狗屁正道,還不都是打著幌子謀求自己的利益,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
似乎不想與噬天邪皇糾結這個問題,竹攸緩緩地問道:“那你們之後去了哪裏?一直逃亡嗎?”
竹攸隻是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但是沒有想到噬天邪皇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
“我帶著文嫣去找了我的父親,也就是凰嶺鎮的王鐵生。”
噬天邪皇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他哪裏知道這句話在竹攸的心裏掀起巨大波瀾。
王鐵生居然是天佑師兄的父親!他還有父親!
不過竹攸也發現了這個事實應驗了一個先前自己與毛一凡之間的推測,那就是王老板在替這個身在暗處的邪法師做事,如果這個邪法師是他的兒子,仿佛這一切更加解釋地通順了,怪不得王鐵生最近老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