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這麼用功啊。”
大清早的,林楓和吳鎮偉還在席子上麵呼呼大睡的時候,蘇軾這家夥就起來跟易凡打著招呼,這倒是讓正在外院住宿房前麵活動筋骨的易凡有些意外。
“沒有啊,就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怎麼,你也起來的這麼早?”
易凡微笑著跟這個個子不高,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家夥打著招呼,這個蘇軾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修道士,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小時候家裏窮,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早早的做飯,然後給人家打工,這麼長時間來,都養成習慣了,不好改了。”
蘇軾抹了幾下臉微笑著說道。
“看樣子,就算我們住到這裏來也沒有什麼夥食可以吃的了,來,將就著吃一點。”
易凡從自己的包裹裏麵拿出先前三人準備好的一些饅頭,遞了一個給蘇軾,自己卻在一旁喝著清水。
“謝謝,你不吃嗎?”
蘇軾有些啞然的問道,他自己還真沒有帶多少食物,本來以為到了茅山就有吃的了,誰知道這裏還有這等規矩,先前準備的一些幹糧都在路上給吃了,蘇軾也餓了許久。
“沒事,我吃了的,你吃吧……”
易凡喝了一口清水,微笑著說道,早飯他也沒吃,蘇軾吃的這份正是他的那一份,因為他跟林楓三人帶的幹糧也不多,易凡也不好意思多吃一份。
“嗯,餓的時候吃什麼都好吃。”
蘇軾啃著手裏的饅頭,津津有味地說道,說起吃的來,這家夥真的不怎麼挑剔。
喝了點清水之後,易凡坐在台階上跟這個閩南人的蘇軾聊了一會就盤坐冥想了起來,太陽爬的較高的時候,林楓跟吳鎮偉倆人才醒過來,這個外院弟子房間的那些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也不能說茅山的待客之道不好,畢竟茅山就這麼大個地兒,房間不多,除了茅山自己的人之外,還真沒有多少空房間給他們這些閑散的修道士用。
這個信嶽外院弟子房裏麵除了三個是信嶽外院下等弟子之外,其他的都是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閑散修道士了,能來到這裏,自然就是那些擊敗過茅山外援弟子的那些人了,也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人了。
林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個外院弟子房裏麵大概有十八個人的樣子,也就是說加上自己三個和那個蘇軾,就這一個外院弟子房就有二十二個人,而且這還隻是信嶽的一個很普通的安置點,一個信嶽能有多少個安置點,林楓不清楚,但是茅山可是有五嶽啊,以此看來,這次茅山大會的規模肯定是空前的盛大啊。
讓林楓喘了口氣的是,昨天剛好的是報名茅山大會的最後一天,如果再來晚一點,恐怕就要與這個茅山大會失之交臂了,而且林楓他們三人還是很巧的趕上了最後一批。
據這個外院弟子房的那些茅山外院弟子說,這裏已經走了不下十波的人,每一波都是晉級的少,淘汰的多,有一波剛獲得入圍賽資格的那些人,居然全部都淘汰了,原因就是因為茅山的出題變態,而且蠻橫不講理。
這或多或少也讓林楓吳鎮偉心裏暗自噓噓,他們作為最後一批入圍名額,如果出現了問題的話,那就來了個一輪遊啊,到目前為止,他們可還沒有摸到真正茅山的邊呢。
林楓和吳鎮偉倆人吃完早飯不久,就有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還有四五個穿著黃色道袍,看年紀比為首的那個白色道袍中年人少不少的年輕人。
難道這一次又是決鬥?
“大家好,我是茅山內院薛文意,感謝大家不辭辛苦,不遠萬裏來到我們茅山,因為客人眾多,招待不周,還請大家多多海涵,今天我是代表茅山來對各位進行一個簡單的考核,希望大家都能通過,然後參與到我們茅山大會中來。”
為首的那個下巴下麵長了一個很大的痣的中年人簡短有力地說道,雖然聲音有些粗獷,但是這人話說的漂亮,而且平易近人,一見麵就博得了眾人的好感。
“看來茅山也不全是那些眼高於頂的人嘛。”
吳鎮偉小聲地嘟囔著說道。
“嗬嗬,這位小兄弟可是因為我們茅山有何怠慢之處?文意在此代表茅山向你陪個不是,還望多多包涵,多多理解下。”
那個叫做薛文意的家夥看向吳鎮偉,麵帶歉意的說到,這倒是讓吳鎮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心裏隻嘀咕:是不是真的,我的聲音這麼小他都能聽得見?
不得不說,薛文意的開場白雖然簡短,但是很能博得大家的好感,在他這樣的話語下麵,場下頓時安靜了下來,二十二雙眼睛齊刷刷地注視著這個叫做薛文意的家夥,畢竟這家夥是個主考官,得看看這小子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
“我想大家應該知道我們茅山大賽的規矩,不瞞各位,茅山大會報名參賽的這十天之內,我們茅山五嶽就湧現出大量的精英,昨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你們也是最後一批,目前我所了解的,單就是我們信嶽獲得入圍賽資格的閑散修道士就有一千多位,這個數據實在是太過於龐大,我們信嶽確實難以承載這麼多人,昨天我們商量了許久,才商量出了今天的參賽題目,其實也不難,就是你們這群人抽簽決定對手,戰勝一場即可獲得下一場的資格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