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是絕塵那老頭來了?”
敬天法帝感覺到不對勁的說道,要是真是那個老頭過來了,這下場麵就不好搞了。
“不對,這股氣勢不是絕塵的。”
沈弘仁驟然回過身來,遙望遠處的天際,那邊有一抹亮光,更重要的是,氣息是從那邊傳過來的,茅山五嶽之中,仁嶽沈弘仁修為最高,但是以他的修為都自認沒有這種氣息玄奧,那是一種蘊藏於天地之間,仿佛於無,卻又偏偏如同實質存在一般。
好強大的氣息。
“哼,居然敢背著我對老夫的愛徒動手,你們膽子不小啊,以大欺小,還趁人之危,也不看看你們那張老臉掛不掛得住!”
倏忽之間,兩道人影轉瞬即至,沈弘仁幾人先前還聽得出這聲音正是來自絕塵道長的,沒多放在心上,可是這個隨著沈弘仁一起出現的那個穿著一聲鵝黃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卻把在場的四個人驚嚇的不清。
“你、你是道……道……”
三修法帝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站在絕塵道長身邊的那個老者,有些說不出話來,右手顫顫巍巍的放在身前,卻不敢伸手去指。
“晚輩沈弘仁,拜見道坤祖師!”
與三修法帝不同的是,沈弘仁在這個老者出現的下一秒就雙膝跪地,朝著他磕頭行禮道,如果這一幕被茅山的其他弟子看見了,那絕對是要驚訝得掉眼珠子的事情,堂堂一屆茅山掌門,居然給別人行如此大禮?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聞淑道長,敬天法帝也隨之跪倒在地,無論聞淑道長如何脾氣暴躁,敬天法帝如何心高氣傲,此刻全都是雙膝跪地,朝著這個老者磕頭行禮道:“拜見道坤祖師。”
而這個時候,腦袋差根弦的三修法帝才緊忙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說著:“徒孫三修,拜見道坤祖師,先前並非有意冒犯,萬請祖師恕罪。”
“哼,你們可好啊,祖宗流傳下來的茅山大會,被你們搞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老者的聲如洪鍾,字正腔圓,雖然年邁,但是不曾有一點蒼老之感,每一句話都似乎晨鍾暮鼓一般,沁人心脾,但是無不威嚴崇高。
“徒孫知罪,還請祖師責罰。”
茅山掌門的沈弘仁不敢抬頭,訕訕地說道,本來茅山大會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就很難收場,如果追究責任的話,那也隻能是沈弘仁這個茅山一把手去追究責任了,可是鬼知道來了一個來頭比自己更大的茅山老祖宗,這下連他也隻能被問責了。
如果有茅山弟子看見這廢墟中間這塊不大的地方上齊刷刷的跪倒著四個茅山嶽主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責罰?哼,等茅山大會結束後我在一並責罰,真沒有想到,在我們這些老家夥退隱的時候,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居然如此膽大妄為,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
被他們尊稱為道坤祖師的老者麵露威嚴之色的說道。
“是,徒孫願意一人承擔責任,還請祖師息怒。”
沈弘仁也算是個人才,如果這個時候他推卸責任的話,指不定又要被這個脾氣古怪的道坤祖師給臭罵一頓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擔起責任,又能賣個好給幾位師弟師妹。
“祖師,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師兄,如果不是那小子是魔劍宿主,這一屆的茅山大會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請祖師明察!”
三修法帝跟天仁法帝是一夥的,加上先前眾人的推測,隻要把這茅山大會搞砸了的屎盆子往那個毛一凡的身上扣,就絕對沒問題,雖然道坤祖師勢大,但是也不會以大欺小,再者,魔劍晨曦的事情,道坤祖師比誰都清楚,也最有處理這個毛一凡,也就是魔劍宿主的權力。
“是啊,祖師,魔劍晨曦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來了,真的不知道絕塵師弟的信嶽後山禁地是怎麼看守的,好在我們及時發現了這魔劍宿主之人,如果再晚一些,怕是釀成大禍啊!”
敬天法帝一臉杞人憂天的神色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也跟天仁法帝和敬天法帝是一個船上的人了,現在能拖一個人下水就拖一個,反正信嶽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雞肋峰嶽,用它來背這個黑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再者,信嶽跟他們的利益又沒有什麼關係,消滅掉一個信嶽,對於誰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
“哦?魔劍宿主?”
道坤祖師神色微微一變,目光也再次彙聚到不遠處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年,然後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的絕塵道長。
絕塵道長點了點頭,這些茅山嶽主,各個都跟老油條一樣,爭名逐利的程度日益加深,高的茅山五嶽各個為營,哪還有先前對抗邪魔外道統一戰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