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毛求道雙眼之中充滿了不解之色,他難以相信,這偷襲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更難以相信的是,偷襲自己的父親居然下了如此重手。
“師叔……”
“師父!”
馬蘇靈和毛小方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有想到,就連站在毛正義旁邊的馬芸兒,也是一臉的震驚和不理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
毛正義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朝著倒在地上的毛求道說道:“需要我告訴你為什麼嗎?”
不知道為什麼,毛求道看見父親那雙憤怒的雙眼的時候,居然有些怯弱,有些結巴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突發異變,震驚全場,雖然大家心中驚奇萬分,可是一時間,也沒有人發生躁動,全場上下,寂靜地落針可聞。
看著毛求道嘴角漸漸溢出的鮮血,毛正義的眼中閃現出一抹痛惜之色。
“說,邪法仙琅琊,跟你是什麼關係?”
毛正義的聲音不大,卻震驚了整個毛家道堂來觀看這場儀式的凰嶺鎮人,雖然那些鎮民們並不太知道這個琅琊是誰,但是毛正義給他前麵的冠名,卻讓他們不得不戰栗,邪、法、仙。
而馬芸兒的美眸更是睜地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毛求道,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個邪法仙琅琊是誰,但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可是邪法師界排名前十的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毛正義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孩子說這些?
當然,這件事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畢竟邪法仙琅琊已經成為邪法師界的不朽傳奇,更是成為了玄門到法界閉口不提的存在,隻是他很久沒有在出現在玄門到法界了,所以漸漸地被人們遺忘,可是真正有見識的修道士,一定會知道這個大魔頭的存在。
每一次他的出現,必然伴隨著血流成河,屍殍遍野。
“什、什麼琅琊,我、我不知道……”
毛求道眼色微微一變,不過並沒有承認,笑話,全場這麼多人呢,再說自己也是毛家道堂的堂主毛正義的唯一的兒子,怎麼可能承認。
“還給我狡辯!”
毛正義似乎真的怒了,當著大家夥的麵,將一道黃色的符篆,血色的符文,貼在毛求道的額頭上,驚奇的一幕瞬間發生,隻見毛求道雙目瞬間變得通紅,本來烏黑的秀發瞬間變成了血紅色,然後就是他身上的氣質,瞬間變得暴力血腥起來,更可怕的是,毛求道的嘴裏還長出兩顆類似於老虎的犬牙。
“僵屍啊!”
眼見毛求道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鎮民裏麵膽子比較小的人瞬間就驚呼出聲,然後就往外跑,這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毛家道堂都沸騰了起來,仿佛他們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如果給毛求道配上一副古代官員的服裝,再在他的臉上畫一些醜陋的狀,那肯定就是電視劇、電影裏麵的僵屍了。
毛小方的臉色也不好看,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這樣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僵屍,可是僵屍不都是人死之後變的嗎?怎麼大師兄好端端的活人也可以變成僵屍?
而一旁的馬蘇靈更是小臉一陣慘白,她沒有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居然就是一隻僵屍,這何其諷刺,自己還被一個僵屍親過,跟一個僵屍保持了這麼久的曖昧關係,想想都覺得惡心……
“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毛求道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抱頭翻滾,馬芸兒臉色有些不悅的問道,毛家道堂向來以守正辟邪為己任,打僵屍更是在行,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內部居然出現了僵屍,這說出去,不僅毛家道堂受損,就是跟他們齊名的馬家也要跟著被黑,所以身為馬家當代家主的馬芸兒,臉色並不好看。
“家門不幸,毛求道這小子私自修煉了血魔大 法,如果不是今天他在我特製的符水裏麵顯露出來,我還不敢確認他就是一夜血洗梅嶺村的凶手。”
毛正義看向毛求道的眼神充滿了狠厲,真沒有想到,自己滿口仁義道德,自詡教子有方,可是家裏卻生出這樣一個人來,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爹,您聽我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梅嶺村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你相信我啊!”
眼見事跡敗露,毛求道知道自己再怎麼隱瞞都沒有一點作用,隻能替自己辯解道。
“哼,那你身上的血跡該作何解釋?”
毛正義從儲物戒裏麵拿出了一個帶血的白色襯衣,雖然上麵的血跡都幹涸的有些發黃了,但是上麵依舊看得出來沾上的血液有多少,而且這件白色的襯衣還是毛求道最喜歡的那一件,而最重要的是,身為毛求道親爹的毛正義,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陷害自己的兒子,那可是他唯一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