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手掌穿越空間,直接顯現在其身前,咫尺天涯,攻擊可瞬間抵達天涯海角之地,雖然還沒有達到這等境界,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
“翻天印!”安豐一聲大喝,憑空出現的手掌打出了佛門法印,翻天覆地,將掌握天地雷霆的雷公,打落在地。
無匹的金光印在了須髯大漢的身上,立刻將其從翻滾的雷雲內打了出來,拋起一道弧線,而弧線的方向正是安豐所在的觀道台。
一切正如預料那般,須髯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落到了安豐的麵前,全身的雷電遊走,卻絲毫沒能阻擋安豐。
“終於出現我的腳下了,雷神之錘再怎麼變化也還是一死物!”安豐抓緊時間嘲諷一聲,隨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瞬間而至。
砰砰砰,一連串的悶響,須髯大漢被逼到了山崖上,被死死暴打,安豐越打越是過癮,原本高高在上,懲戒眾生的神靈,被打的還手之力,人生的快樂也莫過於此。
嗖嗖,電光四散,須髯大漢最終散了架,消失在了觀道台上,安豐現在倒是有些感謝這樣堅固的台子了,不然哪裏會有這樣的機會將雷公窩在崖壁上一通死揍。
須髯大漢消失後,那些雷電戰車頓時泄了氣,仿佛飄在半空的棉絮,也隨之散了去,第四道雷劫就在戲劇性的轉變之中渡過。
安豐咧了咧嘴,這才感受到肩膀上受的傷甚是嚴重,不過能將罪魁禍首揍成了塵埃也還算解氣,當然這須髯大漢也不過是雷神之錘虛化而出,算不得什麼?
不遠處的眾多圍觀的修士一個個像是吃了不幹淨地東西,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幅幅不可置信的神色。
經過前麵的一番熱身,時間已經接近了黃昏,太陽總算從山前繞到了山後,慢吞吞地如行將垂暮的老人。
“這才第四道,怎麼劫雲都散了去?”安豐有些驚訝。
“難道是我出手太重了,讓雷神之錘接引下的雷劫都知難而退?”安豐頗為自戀,隨即被自己無聊的想法逗得一笑。
暮雨瀟瀟,霏霏的細雨如絲綢滑落,仿若黑暗褪去了華麗的浸泡,安豐不由得想起,風雨交加,雷霆之夜,可是夜還沒到,夕陽還沒有欣賞,天空就昏暗了起來。
安豐在觀道台之上踱了踱步子,神情有些悠閑,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也不見天地間雷霆的到來,隻是天空越來越黑暗,如同潑了墨的丹青,甚是繚亂,不覺納悶,慵懶地伸了伸懶腰,緩緩恢複體內靈力的消耗。
眾多修士也是一臉的疑問,熱鬧還沒有看夠,怎麼雷劫還沒有下來?
這時,蒼穹之上,一個身影出現,正是雲墨子,空手踏步而下,來到元心道人麵前,恭敬道:“雷劫已經不受我的控製,雷神之錘似要引動九天之劫!”
元心道人有心作罷,想要收回雷神之錘,不過蕭入秋適時地開口道:“掌門不會說話不算吧,六道雷劫可還差了兩道!”
其餘掌門也附和著同意,元心道人隻得無奈放棄了安豐,雖然為六道雷劫,不過後麵兩個劫難顯然已經不同尋常。
雷神錘是上古靈性之物,似乎被安豐的暴打而激怒,一股鬱積的怒氣隨時會爆發,細雨霏霏,清涼的微風吹拂,雨點打落在安豐的臉上,涼意沁入身體,很是受用。
“這觀道台上有何不同?”對於台子的堅硬,安豐很感興趣,手掌觸摸了一下,如玉石般的冰淩,敲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