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中出現的詩韻,眼神流露出愛憐之色,清眸顧盼,溢彩流光,身上穿著七彩長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束縛,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隻七寶琉璃玉簪,映的麵若芙蓉,,麵容豔麗無比,濃妝淡抹,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蓮步輕移來到安豐的麵前,柔柔俯身,“夫君!”
一句話,安豐周身的混沌之氣險些四散,心神巨震,“詩韻!”
“夫君莫不是來找我!”詩韻檀口輕啟,回道。
安豐一愣,半晌沒有反應過來,眼神一陣迷離,七彩長裙上繡有大朵牡丹,腰間翠綠色煙紗飄起,口中唇色不點而赤,恍若神妃仙子。
“你是詩韻!”安豐很白癡地問道。
詩韻玉手輕輕掩住唇麵,另一隻手將腰間的薄煙翠綠紗挽起,擱置到安豐的手掌之中,而灰色圓球並沒有絲毫的反應,直接透了過去,“夫君說笑嗎?”聲音宛然動聽,如天籟之音。
安豐很不爭氣地再一次呆住,腦袋似乎不夠用了。
“夫君跟我來!”詩韻淺淺一笑,拽起綠紗,向著兩根柱子之間走去,而安豐則不自覺地緊握住了綠紗,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黑白柱子前,“夫君還記得當初發下的誓言嗎?”詩韻頓住了腳步,柔柔問道。
“當然記得,同生共死!”安豐下意識地回道,不過事後想起來當初身體是由青衣鬼王控製,並不是自己許諾下的。
“夫君記得就好!”詩韻露出一絲欣慰之色,眉黛如遠山含翠,漸漸舒展開,似乎解開心中之結。
“夫君願不願與我再拜一次天地,締結連理!”詩韻臉頰如酒醉酡紅,嬌羞不勝涼風。
安豐再一次敗在了這個女子手中,“你我本已經是夫妻,既然你願意,我當然可以再次娶你!”
一番話說出,安豐沒有絲毫的不適,相反心中卻有欣喜之感,好像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詩韻抬了抬下巴,眼中露出一絲神采,安豐將周圍的混沌之氣緊緊貼服在身上,形成一件灰色的長袍。
安豐的相貌原本就極為出色,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瞳似星辰,一頭銀絲傾瀉,身上修長灰袍,玄紋雲袖,下擺有劍飾紋路,神采飛揚之間,翩若驚鴻,有一股我自是年少,韶華傾覆的感覺,好一對如玉的璧兒!
陽為天,陰為地,陰陽循環也就是天地循環,而這一次安豐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答應了詩韻的請求,也許心中本就是雀躍的。
“這是我最美的時刻!”詩韻輕輕說道。
安豐凝視麵前的女子,一些事情心中也不想去問,知道結果又如何?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不過這天就注定無法打破嗎?
“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安豐回道。
兩人對著陰陽天地虛空跪拜,行周公大禮,絲毫沒有含糊,最後一拜則為夫妻之拜,禮成,則一生廝守,不離不棄。
沒有太多海誓山盟的諾言,沒有太多驚心動魄的過程,也許結婚就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情,可是當今又有幾人能做到,情投意合、青梅竹馬,到最後大都是雁飛南北,不了了之罷了!
這一次安豐雖然被詩韻宛如天神的氣質、樣貌所驚歎,但是神情早就從剛才的恍惚之中清醒過來,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結婚了,或許是彌補上一次遺憾!
“你不會怪我無理取鬧嗎?”詩韻一雙眸子如水波瀲灩,似乎能滴出水來。
安豐寵溺的眼神望著麵前的女子,“當然不會,這是我的福份,求也求不來的!”
“這是你送我的虛空碎片,我一路都帶在懷中,這裏有我的溫度,而且也有我對你的諾言,一生的諾言!”安豐將那塊虛空碎片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之打磨成了心的形狀,遞給了詩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