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會是這個答案,可當真正親耳聽得從賈五口中說出來時,薛明槿的心情還是暗沉下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意了。
賈五瞧薛明槿沉默下來,輕輕收了收雙臂,把她摟得更緊,“不過此事翠兒莫急,爺想做的事,自然無人可以阻攔,趕明兒個爺便給你尋個妥帖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嫁給爺為妻,定不會委屈予你的。”
賈五這番話說得極快,似生怕薛明槿不及細聽全貌,又誤會了去,不過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薛明槿果然在聽罷之後,微僵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這也叫賈五暗自長舒了口氣。
“翠兒,爺知你在乎的是什麼,爺也知你待爺是個怎樣的心思,不過你且放心,爺既答應了你,便會試著去做對,做好,而翠兒也要記得自己的承諾,我們試著愛一次,可好?”
薛明槿怔怔的半晌未說出話來。說實話,賈五這廝雖有著太多男人劣根性,可待她到底還算是不錯的,便是惱得厲害,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若非曉得兩人之間太多的不可能,她也未必這般排斥於他。
說不得,便信他一次?
薛明槿抬眼看著賈五,似頭一回這般認真的仔細瞧他,其實他長得挺好看的,並非如趙禰一般風華絕代,卻全身充滿肆意的風流,隻不過自己對他素來心存芥蒂,所以也從未花心思看過,說來如賈五這般壞中又帶著霸道的男人,便是在後世,亦是許多女孩子心中心儀的類型。
想到賈五被諸多少女追逐的畫麵,薛明槿忍不住勾起唇角,隻她這小小的心思卻是叫賈五抓個正著,賈五爺登時便黑下臉來,朝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同爺在一起不許想旁的事情。”
薛明槿吃痛,恨恨地白了他一眼,道:“很疼。”
賈五見如願喚回了薛明槿的心神,心情霎時好了起來,溫香軟玉在懷,自是心猿意馬,好生溫存起來,“爺真怕哪天把持不住,就把你這小賤人給吃了。”
薛明槿坐在賈五懷裏,自是感覺到身下的變化,知賈五忍得辛苦,自是不敢妄動,若這廝當真化身禽獸,遭罪的可不還是自個。
“你答應我的,現下還不能那樣的……”
“哪樣?”賈五看薛明槿急得小臉兒發張,便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朝她雪頸上一通啃咬,直折騰得薛明槿的呼吸也跟著零亂起來,才堪堪停下。
“翠兒,你方才說要見羅同知的夫人,卻尚未告訴爺所為何事?”
薛明槿正被賈五撩拔得意亂情迷,忽聽得他說起正事,竟有刹那的失神,迷茫的眼神誘得賈五爺好懸又失了魂。
賈五心知目下隻能淺酌即止,自是要略微收斂著些,便捏了捏薛明槿的鼻子,戲謔道:“怎地你這小****,倒是嚐出滋味來了,若是你想,那爺自是……”
薛明槿渾身一顫,登時清醒過來,不待賈五有下步的行動,趕忙迭聲阻止,道:“不行,不行,我尚未來葵水,不行的……”
薛明槿越說聲音越小,臉熱得恨不能尋個牆縫鑽進去。曾幾何時,她竟是要與一個男人坐談這些隱密之事,心下也不由暗恨怎地自個就重生在了這般幼小的李寶翠身上?說實話,原在賈府時,薛明槿便知賈五是個在床弟之間頗為神勇的主兒,況二人糾纏至今,賈五的許多手段,她可是領教過不少,若在前世,她自是不介意與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又何須如現下這般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