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天的父母都在南方,自從蕭天小學時他父親下海經商,就一直過著兩地跑的日子,生意越來越大,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到後來蕭天的母親也去了南方給丈夫幫忙,常常一年隻有春節才回來一兩個月,城裏的一個半山腰上那座帶著院子、魚池和遊泳池,別墅般讓無數人眼紅的漂亮房子隻有一個保姆在打理著。家裏沒人能管他,蕭天就算不回家也沒關係,更別說隻是回家晚一些罷了。
所以眼看著時間漸晚,兩人還是拉著手不疾不徐的慢慢溜達。鬆軟的土路被連續幾天的烈日烤得硬梆梆的,秦小鈺一個沒留神,“哎喲!”一聲,薄底的涼鞋在一條曬得幹裂的車輪泥印裏滑了一下,扭傷了腳,痛得眼淚汪汪的。蕭天急忙扶住她,著急的問道:“怎麼了?鈺兒?還好吧?”
秦小鈺彎腰按著腳背,嘟起嘴帶著哭音道:“老公,好痛噢~~”
蕭天蹲下身子,伸手握著她纖細的腳踝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腫起來,籲了口氣,隨即心疼的道:“那怎麼辦?要不,我背你?”
秦小鈺立刻破涕為笑,雙眼彎彎的道:“不準賴皮哦!”
蕭天隱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看到秦小鈺喜滋滋的表情,硬著頭皮背轉身,道:“上來吧!”
秦小鈺一下子撲到他的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昵聲道:“嘻嘻,老公真好。”蕭天嘿嘿一笑,雙手托著她分跨在自己腰間的圓潤長腿,彎腰將她的身子往上送了一些,心想:“鈺兒比上次又沉了一點哪。”
抬頭看了看延伸到濃濃暮色中的小路,還有遙遠的縣城裏那紅彤彤的燈光,蕭天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心裏湧起一陣恐懼,難道真得一直背著她回到城裏去?
這下他們的速度就更加慢了,好在兩人均不需要趕時間,慢慢往回挪就是了。滿天的星光下,連道路兩旁的草叢樹木也清晰可辨,倒也不怕一腳踩到田裏。秦小鈺嘴裏哼著歌,不時用自己的發梢去撩撥他的脖子,在他大聲嚷嚷的時候就“咯咯咯”的笑起來,隻要在他後頸親上一口,蕭天立馬又沒了底氣,嘴裏咕囊幾聲,也就算了。
秦小鈺忽然道:“哎,我說,你爸爸那的情況好些了嗎?”
蕭天正品味著背上那兩團柔軟的肉球傳來的細嫩舒適,漸漸有些心猿意馬,聞言收斂心神,搖搖頭道:“好像還是不樂觀,不過爸媽怕我擔心,從來不仔細說,我也沒問。”
秦小鈺道:“那家欠你們貨款的公司真的快破產了?最近幾年那邊的政策真的很不好呢!不會有事吧?……我爸爸當年沒有辭職跟著你爸一起做生意,現在想來也沒錯,要是我們家也一起陷進去,那就難辦了。”
蕭天嘿嘿笑道:“怎麼?後悔和我好了?萬一我家真變窮了,你就不嫁我了嗎?”
秦小鈺搖搖頭,認真的道:“我的意思是說,要是你家生意失敗了,還有我可以養你嘛!我知道你的性子,就算家裏窮得丁當響,你也能過得很舒心,不過你今後還要念書的啊!”
蕭天心中感動,托著她圓圓的屁股往上送了送,笑道:“放心啦,你就安心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吧,我爸媽做生意也有十年了,哪兒那麼容易就輸得一窮二白?就算我爸媽的生意虧了,我也還有雙手,不會讓你吃苦的。”
秦小鈺臉紅紅的敲了他一下的頭,嗔道:“色狼,亂摸什麼呢?趁火打劫的壞蛋!”
笑鬧了一陣,他們才慢慢安靜下來,蕭天背著她慢慢向前走著,秦小鈺趴在他並不寬闊的背上,心頭均是一片溫馨。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黑沉沉的小路上回蕩著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就像他們心中的淡淡情愫,芬芳甜蜜,誰也不想出聲打破這無比美好的氣氛。
過了好一會兒,秦小鈺輕聲道:“我最喜歡你就是這一點,從小什麼都讓著我、順著我、寵著我,總是這麼細心。什麼事情你都能想得開,什麼情況都能也很快適應,好像不管什麼事都難不到你似的。連帶著我這麼多年待在你身邊,也總是好安心,無憂無慮的……”
蕭天笑道:“沒想到我的形象在老婆心裏這麼高大啊?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哦!誰告訴你我什麼事都能想得開的?有一樣東西我就著緊得很,要是誰敢和我搶,我非得和他發飆不可!”秦小鈺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明知故問的嗲聲道:“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