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克裏斯蒂娜的詭計(1 / 2)

他的手撫上維多利亞的臉,讓她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小巧的鼻翼快速的翕張,一股股粗重的呼吸直噴在蕭天手上,又是緊張、又是害羞的模樣直看的人心疼。蕭天忍不住低頭在她緊閉的眼上輕輕一吻,微笑著道:“放輕鬆,這不是紋身而是在畫,就算沒畫好,洗掉再來就是了,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維多利亞被吻得身子微微一顫,情緒卻奇跡般的安定下來,紅著臉孔任由他在臉上細細勾畫。

過了一個多小時,蕭天終於滿意的結束了自己的工作,維多利亞迫不及待的找他要過一麵小小的鏡子,呆呆的看了很久。黑暗詛咒已經消除,傷疤也變成了精靈般優美神秘的花紋,纏繞她八年之久的噩夢完全煙消雲散,不由得百感交集,眼淚斷線珠子般流個不住。

蕭天微微一笑,也不打擾,靜靜的退到一邊,讓她好好的感受重生之後的喜悅。

夜幕降臨,天色全黑之後,蕭天在鎧甲外裹上了維多利亞的披風,讓明亮的鎧甲不能反射月光惹人注意,給自己用上一個加速魔法,仗著鎧甲輕便無聲,一陣風般溜進了森林邊緣最近的一個小村莊,翻入一戶農家屋後院子,徑直摸向院內的晾衣架子。剛各拿了一套男女的粗麻衣服到手,還沒細看,村莊裏各戶的狗便紛紛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此起彼伏的驚惶吠叫起來。他害怕驚動到人,丟下一枚金幣,便匆匆退走。

回到森林裏,他和維多利亞各自換上帶回的衣物,將換下鎧甲裝進他的空間戒指裏,這才從森林裏出來。蕭天本來解開了那馬的韁繩,讓它自己離去,那馬卻戀戀不舍的跟在他們身後,他們走它也走,他們停它也停,弄得二人哭笑不得。蕭天沒有辦法,幹脆又給它結上轡頭,讓維多利亞騎了上去,自己跟在後麵,一路小聲的談談說說,借著下弦月那淡淡的光芒,在一望無際的麥田間緩緩而行。

從森林裏出來之前,換好了衣服的維多利亞把帶著自己濃鬱體香和體溫的鎧甲部件一件件交給他保存時,臉上似乎都紅得可以滴出血來,尷尬了好長一段時間,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十句話裏回答不了一句。蕭天逗了她好久,她的話才慢慢多了起來,似乎已經忘了這事。

在蕭天故意插科打諢,蓄意討好下,她漸漸恢複了一個花季少女應該擁有的活力和笑容,短短兩三個小時,銀鈴般的的笑聲就比從前的幾年加起來還多,雖然壓得極低,依然在空曠靜謐的原野上遠遠傳開。

……

“其實……我一直戴著頭盔,也不全是因為有了這道傷疤不想見人,而是那個被壓製的詛咒不能受到一點傷害,隻要劃破皮膚見到血,就連大主教閣下也壓製不住了,必須把它保護起來。”不知怎麼,話題從那個美麗的花紋轉到了從前那道疤痕,維多利亞有些悶悶不樂的道:“不過因為這個頭盔,除了野小子一般的玫芙和大大咧咧的伊莎貝爾之外,小時候的我根本沒有其他的朋友。但是她們倆一個長住在南方,一個是身份尊貴的公主殿下,常常見不到人,依然是我孤獨一個人,我的脾氣也就變得越來越孤僻古怪。再後來,為了能用自己的力量驅散詛咒,我進入了教廷學習光明魔法,每天都很枯燥,我就變得更古板了……我已經整整八年沒有在陽光下郊遊、野餐,沒有露出自己的臉參加宴會,沒有參加過任何的活動、沒有真正開心過了……”說到這裏,她低下頭咬住嘴唇,眼眶兒漸漸紅了,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