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這個斷氣的家夥推開,隻聽得半空中一聲大吼,抬頭看去,一個身上亮著青白色鬥氣的低級武士正惡狠狠的飛身撲下。蕭天啞然失笑,竟然從半空撲下來,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獅鷲?懶得等他士落地,看準他下落的軌跡,突然跳起來,伸手抓住他的腳踝,將他從半空中硬生生的拉了下來,在他的驚惶大叫聲中,“蓬”的一聲狠狠摜在地上,在堅實的地上摔出一個人形的大坑。灰塵散盡,那個可憐的家夥麵部朝下趴在土坑的坑底,一動不動,已被震得五髒移位,死得透了。
“小心!”維多利亞忽然一聲大喊,蕭天猛一扭頭,看見一個裹在耀眼的深藍色光芒中的武士提劍猛衝過來,很明顯是一個中級武士。蕭天心中一凜,知道自己不會鬥氣,一身蠻力對抗低級武士鬥氣的力量加成沒有問題,對付中級武士就有些難說了,不敢繼續逞強,對著那名武士抬起了手掌。
那名中級武士臉上的獰笑突然變成了一片愕然,在他的眼中,一個明亮的火球越來越大。
他看他用肉搏的方式接連殺死了幾個同僚,竟然忘記了對方還是一個魔法師了!
看著爆開的燦爛火花,維多利亞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幾次提起劍想上前幫忙的她,總是剛剛跨出一步,看了看手中那閃爍著絢麗光芒、看上去既精美又脆弱的細長利劍,又把跨出去的腳縮了回來。先不提自己從小就是學的長劍劍術,根本不會用這種刺客和敏捷劍士才會用的細刺劍,就算自己會用,這樣脆弱的劍也絕對對付不了麵前這些武士們的厚重盔甲,更何況隻看它美輪美奐,精致纖巧到了極點的外形和那些流動的魔法光芒就知道,它的價值可有多珍貴,用它來直刺重型鎧甲,這是瘋子才會做的事!隻要稍有磨損毀壞,就簡直是一種犯罪!
這讓維多利亞鬱悶之餘,不由得懷疑蕭天交給自己這東西的居心來:“什麼我斷後!說得好聽!他根本就是不想讓我幫忙嘛!”
村子那邊的叛軍早已在第一聲爆炸響起之時便注意到了這邊的變故,看見有敵人出現、敵人中竟然有強大的魔法師,齊聲大嘩,十來名反應快的敏捷劍士當即提起武器衝上幾步,接應從穀倉外逃回的那幾個鎧甲不齊的同僚。接著,軍官們的聲音響起,正在休息的騎士們紛紛上馬,迅速組織起隊形,隨時準備衝鋒;弓箭手們取下弓箭,排好隊伍,挽弓搭箭聽候指令;重裝武士提起厚盾擋在弓箭手前方,敏捷劍士們在騎士方陣旁邊分成兩隊,隨時準備圍剿這兩個危險的家夥。
這支叛軍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從發現敵蹤開始,短短的時間便已經針對對方的職業做好了戰爭的準備。
克利夫看清了那身銀白色的華麗甲胄,那熟悉而野蠻的動作,鬼魅般毫無征兆的華麗魔法,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前天晚上那狂風驟雨般的風刃,和尖嘯著的巨槌下漫天飛濺的血霧,臉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似乎隻有處在四周士兵們的團團保護下,才能感覺安全一點。
“是那天晚上那個魔法師!”弗拉基米爾完全失去了一個亡靈巫師應有的冷靜,失態的大叫道:“該死!他不是隻能瞬發風刃嗎?為什麼還能用出火係高級魔法!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高級魔法都能瞬發!該死的!丹尼斯陛下明明用沾了曼陀菲琳的劍斬傷過他!他的魔力為什麼還那麼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