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中,我緊張的一口都沒能吃的下,終於我聽到了她下樓的聲音,我立馬坐直了身體,手顫抖著拿起了筷子,假裝沒事一樣開始吃了起來。
她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用餘光掃了一下,發現她臉上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情緒,這才鬆了口氣。
她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我這才抬起頭看向她,我訕笑道:“忙好了啊,來,吃吧!”
我一邊訕笑,一邊幫她把鹹鴨蛋剝好了放在了她的麵前,她麵無表情的拿起了筷子,而這樣的她更讓我忐忑,她越是沉默我就越心慌。
許久後,她終於將鹹鴨蛋拿了起來,開始吃著,她好像賭氣似得將蛋白都留在了碗邊,而這一次我沒敢再責怪她半句,反而擔心她會質問起我來。
她很快就吃完了,我則是一直心不在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我看她放下了碗便問:“還吃嗎?”
她搖了搖頭,平靜的說:“我吃飽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她好像並不打算責怪我之前的冒失,可是我突然就愧疚了起來,她這樣一個本分的女孩,我居然...
內心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責怪自己的冒失,嘴中的粥都變了味。
我忽然又想到了昨天被雨淋過的風箏,雖然我用外套蓋住了,可還是讓雨水蹂躪的不像樣,我今天早上看到的時候,已經變型了。
想到這裏,我抬起頭對她說:“昨天風箏淋壞了,我幫你再買一個吧。”
她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不喜歡買來的風箏。”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多少,她吃完後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總是這麼忙,不像我這麼閑,我想要不了多久我的生活也會變得忙碌起來,這兩天是我最後清閑的時光。
這個早上我就留在了小閣樓,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將小閣樓我自己搭建的花園裏的花草都澆了水,然後和它們一一的傾訴告別後,趕向了奔跑駕校。
...
“什麼,你要去上海?”
小飛聽到了我要去上海工作的消息,很吃驚的看著我問道。
“嗯,後天就走。”
我點了點頭對他肯定的說。
小飛一臉沮喪的歎了口氣,看了看我們這奔跑駕校,他喃喃道:“好吧,不過你可不能太久不回來啊,知道不?”
我笑了笑,摟住了小飛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經常回來的,這駕校暫時就靠你照顧了。”
聽我這麼說,小飛白了我一眼道:“切,不一直都是我在照顧麼!”
對於小飛的抱怨,我沒有理由說一個不是,因為這些年奔跑駕校隻要是靠小飛才經營到現在,而我隻不過是最近才回來,所以這個駕校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小飛。
將駕校交給小飛,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不過我又擔心類似上一次的事會再發現,我就再三的叮囑小飛受學員的時候一定要核實身份,不能什麼人都往裏麵招。
小飛也知道這件事不能馬虎,鄭重的對我保證自己不會再大意了,我叫他買一個便宜點的保險櫃,將學員的資料都鎖在裏麵,以防被人盜用。
他則是笑了笑說我太過誇張了,不過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交代完了這些後,我這才放心下來。
...
離開了駕校後,我在想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就想到了方仲,我想這小子知道我即將離開南京後的反應會是怎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可是又不能不告訴他,因為我後天就要走,我又糾結了,在這個時候我卻想到了餘夢。
我在想有沒有必要告訴餘夢呢,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告訴她比較好,念在上次我住院她每天給我送飯的情分上,我也有必要告知她這件事。
打定了主意後,我就去了餘夢的酒吧,我很少白天去,不過我真的是太閑了,而我也想知道她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
到了酒吧後,吧台的服務生告訴我老板不在,我點了一杯飲料就在吧台坐著等她回來。
等了半個小時,我不耐煩了,就拿起了電話打給她,她告訴我現在她人不在南京,我有點無奈的將電話給掛了,也沒有告訴她我來找她的目的。
煩悶的我走出了酒吧,一時間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想了想我決定去老薑那兒看看,順便琢磨一下該怎麼和老薑開口這件事。
到了老薑那兒後,我見他正在忙,就過去給他搭把手,我想隻要右手不用力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你小子現在真是夠忙的啊!”
老薑一邊忙活一邊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