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差不多了,都快五點了,我就拉著藍珊離開了這裏,臨走的時候那個叫十一的小男孩還挺舍不得我們走的。
我給了他五十塊錢,讓他帶著這群小孩去買喜歡吃的東西,那小孩頓時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小的時候,媽媽就經常陪我玩這個。”
藍珊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我倆走在人行道上,這裏距離餘夢的酒吧不遠,大概十分鍾就能到了。等我們到的時候,正好五點。走進了酒吧後,就看到了方仲那小子早就提前到了。
“老季,嫂子,來了啊!”
方仲見我們來了,就笑著走過來打招呼道。
藍珊對他笑了笑,我見他是一個人在這裏就問:“怎麼是你一個人啊,顧意呢?”
見我這麼問,方仲抓了抓頭,有點無語的說:“餘夢說她酒吧裏那瓶留著給我們喝的紅酒不小心被服務員打碎了,就拉著顧意跑一趟回家裏重新拿了。”
我也覺得這挺無語的,打碎就不喝這個唄,又沒有什麼重大的喜事幹嘛要搞的這麼的特殊。
“算了,既然她們已經去拿了就等等吧。”
我拉著他往裏走,反正這會兒也不過才五點時間尚早。
走到了裏麵的表演台旁,見餘夢給台上添了點東西,我記得之前這裏是隻有架子鼓和麥克風的,這把吉他到時候沒有看到過。
“怎麼?想上去玩玩了?”
方仲看出了我的心思就道。
我笑了笑,還真的有點手癢了,以前玩車的那會兒,最流行背著把吉他,開著車一個人到山裏,坐在車前麵的鐵皮上,彈著吉他......
“想彈就上去啊,正好不是嫂子沒看過麼,讓她見識一下!”
方仲起哄道。
聽他這麼說,藍珊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她想不到的是我居然會彈吉他,雖然我彈的也就一般般。
“好吧,那我就隨便來一首。”
我走上台,方仲朝著牆邊走,關掉了我周圍的燈光,就留下了對著我腳下照的那一盞燈,這一瞬間還真有在舞台上表演的那回事。
我坐了下來,把吉他端在腋下,開始撥弦調音,好久沒有碰過了都有點生疏了。
“來一首《安和橋》吧。”
我對藍珊笑了笑道。
她也對我笑了,並給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我笑著低下了頭,開始醞釀了起來,回味那宋冬野手裏獨特的安和橋的味道,即便沒有架子鼓,我想我也大概的能夠彈奏出來那曲調。
我的嗓音正好的偏向於男低音,所以我就破天荒的開口唱了起來...
“讓我再看你一遍...
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蒙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
關於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
和擦汗的男人
......”
一曲罷了,我依舊沉浸在那有點感傷的曲調之中,還沒有注意到此刻台下的餘夢和顧意,早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了掌,我想應該是藍珊,隻有她才是聽的最認真的那個...
“季陌,沒想到你小子唱這首‘安和橋’這麼好聽啊!”
顧意驚訝的看著我說道。
“嗯,以前是沒發現你還有唱歌這個天賦。”
餘夢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老季,牛逼!”
方仲直接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幾個人也太誇張了吧,至於這樣麼,不過...話說以前我唱歌真的有那麼難聽嗎?我內心是無奈又崩潰的,也不知道他們這倒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走下了台看著藍珊,我問她:“怎麼樣?”
我內心最在意的還是她的評價,她想了想:“還行。”
我頓時就苦著臉:“還行啊。”
“逗你呢,唱的很好聽!”
藍珊不禁笑道。
“誒對了,你倆不是回去拿酒了麼,酒呢?”
我看著餘夢問她。
“喏,放在那桌子上呢。”
餘夢指了指那桌子說道。
我走過去看了看,倒底是什麼樣的酒那麼了不得,非得要回去跑一趟。拿起來一看,小拉菲,我也隻能看出這酒的名字了,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麼來。
“這酒是九八年的,市場價三千多一瓶。”
餘夢走過來解釋道。
我不禁咂舌,就這麼一瓶要三千多,那之前打碎的那瓶豈不是很浪費了。
“行了,找個位置坐下吧,我有點迫不及待想嚐嚐這三千多一瓶的紅酒了!”
我有點嘴饞道。
“季陌,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這德行,都是有老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