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大羅和耗子都沒有睡覺在等我。
“季哥,那女的倒底是誰啊?”
耗子一臉好奇的問我。我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我總不能跟他說這是你的前嫂子吧。
“一個朋友。”
想了想我還是說道,免得他以後問來問去。
“就隻是朋友嗎?我看著不像啊,那女的看你的眼神...”
耗子質問道,我刮了這小子一眼,他終於不問了。
“今晚酒吧怎麼樣?”
我問大羅。
“一切正常。”
大羅看了我一眼道,然後繼續開始搗鼓他的那把吉他。
拍了拍耗子的肩膀示意他早點休息,我叼著煙走了出去,開始抽了起來。想到了藍珊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我把手機卡又給安上了,剛打開手機就聽到了一陣陣的短信提示音。
很多個未接電話打過來,方仲的最多。想了想,我還是給他回了個電話,雖然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我想這小子應該沒這麼早睡覺。
剛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季陌?你小子終於知道給我回電話了?”
方仲的聲音帶著怒氣道。
我知道他要忍不住一通的抱怨,便沒觸碰他的黴頭:“嗯,最近怎麼樣?”
方仲沒好氣的說道:“我一切都好!就是你他嗎的太不是東西了,幹嘛要玩失蹤?你知不知道藍珊找你多久了,我們找你多久了!”
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可以想象如果他現在在我的麵前的話,估計要忍不住衝上來打我。
“我隻是想一個人安靜一些日子。”
我也有我的苦衷,當初我是遍體鱗傷的離開的,並不是我想離開那裏。
“那你還回不回來?”
方仲的聲音依舊帶著憤怒。
沉默了幾秒鍾,我有點底氣不足的道:“可能不回去了吧,有空了可以來我這兒玩。”
聽我這麼說,方仲頓時大罵道:“玩你嗎個臭屁!這個時候了你還知道玩,既然你這個混蛋不打算回來了,那有些事情就沒必要告訴你了!”
他把我一通罵,然後就掛了電話,我愣住了。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我好心的給他回個電話,隻是不想讓他擔心,他卻要發這麼大的火呢?
想到了他的最後一句話,我心裏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想了幾分鍾我又給他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他沉聲道:“還有事?”
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隻是不知道他憤怒的源頭何在,所以我耐著性子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既然不回來了,又何必要知道?”
他賭氣似得說道。
“別墨跡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我終於忍不住的喝道。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我能夠清楚的聽到方仲這小子的呼吸聲,很重。我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所以也沒著急打擾他。
聽他歎了口氣,然後道:“老薑住院了。”
我的腦子頓時一陣嗡鳴,他繼續說:“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
我喉嚨有點幹燥的說不出話來,咽了口唾沫後才好點,聲音有點沙啞的問:“你他媽!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讓我氣的是方仲居然這種事情瞞著我這麼久,因此不顧形象的對他大吼了起來:“快點說啊!他怎麼就住院了!?”
方仲被我罵的沒有脾氣,雖然前一秒他還對我這般的嗬斥。
“老薑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他就跟我提過,叫我不要跟你講。”
方仲無奈道。
“很嚴重?”
我眼睛紅著問,心裏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難受,卻害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帕金森。”
方仲的聲音沉重到了極點。
我聽過這種病症,跟老年癡呆症有點想象的帕金森綜合症,很難治療,尤其是到了中老年的人會很大程度的阻礙他們的日常生活的能力。
自力更生了一輩子的老薑,得了這種病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和折磨。
“我現在就回去。”
我匆匆的說了一句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翻開手機查找著最近的航班。
現在才十二點多一點,最近的航班是一點半,我還來得及,想到了藍珊還在酒店我就在想要不要把她也一起帶回去。
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居然還沒有休息:“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沒有和她廢話直接問道,以至於她有點措手不及:“什麼?”
“現在!我要回南京!”
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