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我們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兩瓶酒。就我們倆,也沒有其他人,我問他為什麼不喊老吳,他說老吳最近在無錫還沒回來。
老吳本來就是無錫人,因為小飛的原因才來了南京發展,這幾個月駕校給他們搞的是真不錯,換做是我估計不太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老季啊,你那酒吧開的怎麼樣啊?我好像聽夢姐說你在那搞慈善,還開了個慈善餐廳?怎麼,轉型慈善家了啊!”小飛看著我麵露笑意道。
我苦笑著搖頭,就把怎麼接觸慈善,以及認識了慕華後才有這個想法的事情都告訴了小飛,他這才恍然,我歎了口氣道:“一轉眼都小半年過去了。”
他點了點頭:“是啊,你上次走的那麼悄無聲息,大家都以為你出事了,嫂子每天公司裏的事情放下來東找西找都找不到你。”
藍珊為我做的確實太多了,我心裏除了愧疚還是愧疚,想到那段時間我還恨她來著,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太愚蠢了,想了想我道:“其實這次回來,我是想跟她把證給領了。”
小飛眉頭一挑:“這不錯,雖然還不至於這麼早結婚,不過先把證給領了,倒也給嫂子一個定心丸了。”我笑道:“什麼定心丸,這兩天我要回一趟揚州,我答應過我爸媽這次回去要帶著她一起,這樣也好給他們一個說法。”
小飛點點頭,若有所思道:“老季,說句實話你在外麵漂泊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
“怎樣啊?”我問他。
“安分守己。”小飛憋著笑說道。
我失笑搖了搖頭:“你小子。”
...
和兄弟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確實是美好的,不過也是孤獨的,那種孤獨沒有人能理解,夜深的時候,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腦子被究竟給麻痹,步履闌珊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後麵對的是四麵冰冷的牆壁和冷颼颼的空氣,那種日子就像是夢魔一樣根植每個孤獨患者的心裏,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會打顫。
我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無依無靠的生活了,我想有個家。
晚上九點多回到了家,我已經忘記了要去接藍珊的事情,從小飛到我家也就十來分鍾的距離,我就喝了幾瓶啤酒,就把車給開了回來,剛停好車準備走入老巷子,忽然一輛車有點刺眼的停在了我的麵前,我定眼一看,這車我再熟悉不過了,歐辰的。
我看著藍珊從車裏下來,歐辰也看到了我,他下了車朝著我走過來:“季陌,好久不見啊!”
我笑了笑:“好久不見,這麼晚麻煩你了。”
說著,藍珊就朝著我走了過來,也沒有責怪我為什麼沒有去接她,隻是朝我眨了眨眼,然後站在我身旁轉過去對著歐辰說:“謝啦!你回去吧。”
歐辰笑著點了點頭:“那行,我先走了。”剛準備轉身他繼續道:“哦對了季陌,有空一起吃個飯。”
“行啊!沒問題。”我點點頭隨意道。
我和藍珊目送著他離開在街頭轉角處,我平靜的臉忽然冷了下來,盯著藍珊道:“怎麼讓他送你回來,不是說好我去接的麼。”見我居然有點生氣的樣子,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仰起頭看著我很無辜的道:“那我打電話你也沒接啊。”
我愣了愣,立馬掏出了手機,這才發現在一個小時前有幾個未接電話,再一看手機居然不小心被我調了靜音,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我連忙道:“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