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一處清涼的泉水中,一名男子在水中洗漱,原本幹淨剔透的泉水,被這男子染的血紅。在看那男子,鮮血猶如疤痕一般凝結在身上,臉上。那瘢痕一樣的血跡被水慢慢稀釋。最後露出那古銅色的健康身體。
而岸上還站著一名白衣女子,合身的白衣,襯托出那小巧玲瓏的身材,彎彎的睫毛不斷的顫抖,那水晶般的眼睛似乎有點怒意。
但在水中的男子還時不時朝岸上的白衣女子潑水,像極一名小孩子。岸上的白衣女子黛眉微皺,平靜冷淡。但是看上去卻像是一隻正要撲食的老虎。
男子看白衣女子有些不樂意,自討了個沒趣,收起了自己那副德行,繼續洗掉身上的血跡。
“喂!你洗了很久了,到底還要在洗多久才洗幹淨啊!”白衣女子出口喝道。那風鈴般的聲音,就像是在對著男子表示不滿。
“我不叫喂!叫我季秋。而且,我身上都是這幾天戰鬥的獸血,你還不讓我洗幹淨,到時候進虹池小鎮被當成怪物怎麼辦?”這洗澡的男子不是季秋又是何人。在樹林中的數日裏與魔獸廝殺無數。遇上了就打,而季秋總是一馬當先,舉起玄鐵就是一通砍。那獸血飛揚,濺射到脖子,又從脖子流進身上,全身黏糊糊的,連皮膚也被弄的變色了。
今日季秋好不容易看到一池水塘,怎麼能不好好洗淨身上的獸血呢?一點也不顧及雨沐涵這個女生。當她的麵就脫衣解褲往水塘中跳。
雨沐涵雖然很不服氣,但一下子也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因為每次戰鬥自己都是在輔助進攻,冰刃吸引注意力,最後一擊由季秋斬出。那獸血全滋在了季秋的身上。後來衣服和皮膚粘在一起,讓他難受了好多天。
季秋慢慢的遊到岸邊,拿下自己那沾滿獸血的衣服,放入水中搓洗,那血一下子從衣服上散開,要不是這泉水上遊一直有水流下,這泉水怕是早已變的滿是血腥味。直到把衣服血跡弄沒,才上岸用淩氣揮發掉衣服的水分。
季秋上岸後發現這女子還盯著自己看,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不要瞎瞅瞅!你看光我,要對我負責的!”
“誰瞅你,我是在看你的用的那塊鐵塊!”雨沐涵不慌不忙的說道,這玄鐵沒有刀劍般鋒利,沒有槍棍般那麼需要技術。卻能一擊斬殺魔獸,這讓她對這鐵塊有些詫異。
那漆黑玄鐵靜靜的倒插在地麵,像一塊石碑一般,從外表上看,就覺的十分沉重。就連平常季秋都是用上淩力才背動的,要是想拿來戰鬥,都是得先淬過身體!要不然身體的骨頭會先受不了。
“一把武器有什麼好看的!好奇的話你就拿起來用用看,自己感受嘛!”季秋將玄鐵拔起,出土之聲,猶如厲劍出竅。隨後全力將玄鐵往前一丟,拋出一條不自然的弧線。
而雨沐涵沒有特別重視這玄鐵的重量,季秋能握,認為以自己的實力,肯定也能輕易拿動。縱身一躍,那衣裙隨風飄揚,隨後玄鐵接近,而她伸手一探,抓住劍柄。
“轟”
可那千斤之重可不是輕易就能舉動的,就在雨沐涵抓住的那一刻,重心下沉,整個身體都被這武器往下拉,像流星一般墜落在地上。
落地那一刻,竟在地麵上撞出一個小坑,要不是雨沐涵在最後關頭使出全力,減弱了那下降的速度,不然可不會隻是一個小坑這麼簡單了。
“你這武器的重量就是一大殺器!難怪能輕易斬殺魔獸,要是能順手運用,在同樣的境界幾乎沒人敢硬碰硬。這是怎麼製造的啊!”雨沐涵手握玄鐵,對這重量驚歎不已,對能揮舞這武器的季秋更是佩服。
“就這樣?還有呢?你沒有感受到其它特別的感覺麼?”季秋本想讓她感受一下淩氣被壓製的驚人效果,可是看了半天,發覺她的淩力居然還是保持在淩者五段中級的實力,沒有絲毫被壓製住。
雨沐涵疑惑的看著玄鐵,左看右看,除了自己抬不動外,並沒有發覺有什麼其他的感覺。轉頭看著季秋說道:“隻是很重,沒有其他特別的感覺!這難道還有其它的作用麼?”
“沒,沒了!你先把玄鐵給我!”季秋上前走起,從雨沐涵手中拿回玄鐵。一入手掌,那強大的壓製能力,那恐怖的壓製力猶如洪水猛獸般湧來,在短短一瞬間,自身的實力就被壓製到淩者四段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