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來自遠東的紅路放逐者先生,我們都介紹了自己,現在,說說你吧?”半身人盜賊阿爾貝羅扔給我一枚鮮紅的水果,滿臉期待的說。
“我嗎?沒什麼好說的。從小被父母遺棄,若不是導師收養,我就要與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導師是個很慈祥的老人,他的胡子和眉毛都特別長,噢,比銅須先生要長十倍,是的,我沒說謊。他教我文學,藝術,以及武技,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難道我很像一個野蠻人嗎?在我十三歲那年,導師離開我去了很遠的地方,我等了四年他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他遇到不測,所以從遙遠的東方向這裏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遇見你們。嗯,今年我已經二十歲了。”睜眼說瞎話對於在地球長大的我來說實在易如反掌。
“噢,天哪!獨孤求敗先生真是太可憐了!”神眷牧師愛麗絲掩著小嘴驚呼起來。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憐憫。白天殺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愛心泛濫呢?
“可是,你為什麼成為紅路放逐者呢?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快點說出來吧,無論如何咱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半身人盜賊契而不舍的追問著。
“算啦,告訴你們事實吧,其實我的職業是豪傑而並非紅路放逐者,隻是在你們這裏,並沒有豪傑這個職業,所以我隻能冒充性質與豪傑相仿的紅路放逐者了!”我攤開雙手做無奈狀。
“哦?豪傑?與紅路放逐者相仿的職業?尊敬的獨孤求敗先生,您能為我好好介紹一下嗎?”精靈劍詠星之花雙眼放光的問道。據說精靈的求知欲和人類的性欲成正比,看來此話不假。
我想了很久,才緩緩說道:“豪傑是專製的反叛者,我們的信仰有些類似於騎士精神,但又與之不同。豪傑並不專為某人服務,我們信仰“大義”,那是超越現實人生的一種觀念實體。成為一名豪傑,首先必須心胸寬廣,為人正直,勇敢,果斷,節製。我們幫助弱者,並不計較報酬,所以豪傑都是善良陣營。豪傑認為“大義”是唯一的準則,但是每個豪傑對於“大義”的理解卻不一定相同。我們擁有常人沒有的天分,更擁有與眾不同的機遇,我們可能受到某些“高人”的指點而獲得不可思議的特技。豪傑從不畏懼受傷或者死亡,那些傷害不但不會使我們喪失戰鬥意誌,反而還會激發我們的潛力。例如被人重傷可能獲得修為突破,摔下懸崖或許找到武技秘籍。豪傑都是善良的人,喜歡自由奔放的人生。有些豪傑也許會輔佐某人,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尋找到“大義”的存在了。豪傑多數不信神祗。一般來說,我們對神祗的信仰沒有多大興趣。豪傑大多都是人類,因為精靈並不了解“義”的存在,而其他種族也是如此。當然,我並非種族主義者。”看著這群麵色不善的家夥,我趕緊補充。而維克多夫婦卻已笑得險些暈倒。
“噢~真是絕強的職業,哼哼,對於神抵的信仰並沒有多大興趣?天哪,你如果在城鎮裏說出這樣的話,很可能會被送上火刑架的!”阿爾貝羅伸出小手在篝火上空比劃出火刑架的模樣。這讓剛剛從維克多懷裏趴起來的愛麗絲再次笑暈過去。
“好了,我親愛的夥伴們,詢問時間到此結束,現在讓我們載歌載舞,慶祝自己曾經龍口逃生吧!噢,天哪,這是多麼榮耀的經曆啊,曾在一頭因憤怒而變異的紅龍手裏逃生,這個經曆足夠你們吹噓一輩子了!”山地矮人拎著酒瓶大口大口喝酒,紅仆仆的臉蛋仿佛孩提,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好吧,載歌載舞,載歌載舞,嗨,比利,不要冥想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我們來劃拳,剪刀石頭布,會嗎,我親愛的豪傑先生?噢,那太好了,輸的人要唱歌或者跳舞,不許作弊,否則嚴懲不貸。”半身人跳到騎士的馬屁股上,居高臨下大聲嚷嚷著。對於劃拳的詭詐路線我駕輕就熟,連續七八次都沒有輸掉,他們六人幾乎都表演過節目了,說實話,除了愛麗絲和星之花的歌喉還算不錯,聽其他四人唱歌簡直就是強奸自己的耳朵。我還記得白天的時候我是被一陣慷慨激昂的歌聲引到戰場的,於是問道:“白天的時候,那首讓人熱血沸騰的歌聲是誰唱的?聲帶很粗,絕對不是女性,噢,難道是星之花?快快,再來一曲!”我看著第三次輸掉的星之花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