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聽著就性感}(2 / 3)

剛下樓就聽見半身人盜賊阿爾貝羅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站在樹屋旅店對麵的精靈酒吧門旁口沫四濺,他周圍的人群分為兩行,應該是參加賭博之類的遊戲,不過也有很多人對此不作理會,他們把事故現場圍得水泄不通,讓我看不見裏麵的狀況。

我兩步邁出樹屋旅店,一招旱地拔蔥從圍觀群眾的頭頂越過,直接落於手舞足蹈的半身人盜賊背後,我拍拍阿爾貝羅的肩膀,問:“裏麵幹嘛呢?這麼熱鬧?”

“噢!天哪,你嚇壞我了!”麵前的半身人盜賊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當他再次現身的時候,一把冒著綠光的匕首離我的喉嚨隻有三厘米。我的笑容有些僵硬,看來我不能太自以為是,在這個充滿危險與未知的世界,每個細微的錯誤都可能是致命的。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我的朋友,你知道一個盜賊被人無聲無息的站在背後意味著什麼嗎?那意味著他即將與世界永別!親愛的夥計,雖然大家原本就很佩服你,但我發現,我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阿爾貝羅的表情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讓我不禁莞爾。

“早晨比利去雜貨商店購買施法材料的時候遇到了維克多的老朋友,雙劍戰士克裏姆和他的未婚妻四階魔法師蘇珊。克裏姆與維克多同一年出生,他們是鄰居,是好友也是仇敵,很複雜是嗎?九歲的時候他們同時喜歡上鎮裏的一位姑娘,並為她進行決鬥,結果那個姑娘被嚇得遠走他鄉,至今下落不明,兩個好朋友決裂了,他們都暗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超越對方,讓對方在自己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他們十三歲時共同參軍,二十歲時共同畢業,然後到傭兵組織就職,一個選擇成為攻擊性超強的雙手劍士,一個選擇成為攻守兼備的守護騎士。他們固執的認為,對方的理念是錯誤的,真正的戰士一定要向自己一樣!天哪,兩個愚蠢的家夥,明明隻有盜賊才是戰士職業中的驕子!”

“……”我對這個半身人喪失語言,說實在的,剛才我也想說,隻有老子才是近戰中的王者。咳,現在我懺悔。

“怎麼樣?覺得他們倆誰會勝利?來,買定離手,我算你1:4的賠率。”阿爾貝羅躍躍欲試。

“算了吧,我在一個地精營地喝酒的時候被它們下了強效安眠藥,身上的現金和值錢的裝備統統被掠奪一空,咱們見麵的時候我窮得隻剩內褲,難道你忘了麼?”我聳聳肩膀,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實際上,包圍圈裏的兩個戰士正在你砍我一劍,我砍你一劍的叮叮當當打起沒完,場中火星亂冒,耀人雙眼,他們誰會獲勝還真不好說。我搞不懂這究竟是戰士比賽還是鐵匠比賽。看周圍群眾們對這種打法似乎很感興趣,我真是納悶,難道兩個世界的品位差距這麼大嗎?

“滾開,滾開,你們這群賤民,別擋著偉大的嘎爾王子的路,否則小心被踩成肉醬!”破鑼似的聲音響起,人群如潮水散開,從外麵走進一個額頭傾斜、下顎突出、牙齒外露而且皮膚粗糙的家夥,他身高兩米開外,胸口的傷疤縱橫交錯,似乎正在炫耀主人的武勇,手中一柄增明瓦亮的精鋼戰斧起碼有上百斤。跟在他身後的,是四個同樣醜陋的家夥,他們長著人的身軀和豬的腦殼,當然,隻是鼻子的輪廓比較像豬,遠沒有匹格族獸人那麼純粹。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半獸人了。

“噢!無所不能的巴克斯陛下在上,這是多麼沒用的花架子啊!什麼時候開始,人類中也出現像精靈一樣的娘娘腔了?來來來,讓偉大嘎爾王子教導教導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戰士!”這句話幾乎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到了,要知道,月溪城可是屬於精靈的城市,一個信仰獸人之神巴克斯的家夥竟然在精靈的城市公然出言侮辱精靈,實在太不像話了。不過周圍的群眾們也僅僅表現出自己的義憤罷了,因為這是個自稱王子的家夥,但凡與王族沾親帶故,就不是普通百姓能惹起的。

半獸人嘎爾輪起精鋼戰斧像切菜似的,一下就把克裏姆的雙劍砍成四段,又一腳把對著斷劍發呆的克裏姆踹進精靈酒吧,然後轉身一斧劈向一手持劍,一手舉盾的守護騎士維克多。他可以把克裏姆的雙劍砍成四段而不對克裏姆造成重大傷害,但他不能保證把維克多的盾牌攻破後不對維克多造成巨大傷害,這一斧子下去,弄不好維克多就會連人帶盾被劈成兩半,圍觀的愛麗絲已經尖叫起來,銅須抄起戰錘,比利揚起法杖,阿爾貝羅再次隱身,而我的‘降龍十巴掌之大口暴’也發動了!

“噗”“滋嘎”“轟隆”

電光火石之間,我一拳轟在半獸人嘎爾的臉上,他連人帶斧子飛出十幾米遠,轟隆一聲鑲嵌在精靈酒吧旁邊,一棵參天巨木的樹幹上。那聲“噗”是嘎爾的牙齒和鼻血噴了出來,那聲“滋嘎”是嘎爾貼地飛行時,精鋼戰斧劃開了精靈酒館門前栓馬用的鐵皮路麵,至於“轟隆”當然是嘎爾穿破樹幹,掉進樹洞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