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1章 一場虛驚(1 / 2)

夜色涼如許。

李林熙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意念一轉,她的頭發燙成大波浪,這不正是小嬋嘛!?因為,小娟作為一枚勤奮的在鄉鎮工作的公務員,習慣了馬尾或披肩,逢年過節的也就拉直或修剪一下,平常累成了狗、哪有時間去打理一頭秀發哦。

這是小嬋。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李林熙暗暗思忖,如果她是情不自禁,想要捅破最後一張窗戶紙,她應該是狂放不羈的直奔主題才對。因為,小嬋有大開大合的氣魄,習慣了閃亮登場的脾性,才不會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的。莫非,初經人事,她想做一棵含羞草?看起來不像,因為這沉睡的睡姿和輕酣是裝不出來的,她睡得毫無知覺,像一隻憨態可掬的小乳豬。

每一個既成事實的答案隻有一個。

那麼,事實真相應該是這樣:昨晚,因為喝多了酒,她迷迷糊糊地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潛意識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緣於習慣。

說白了,她沒有任何想法。因為,想問題的家夥什睡得昏昏沉沉的。而且,她睡覺的時候,還有一個嗜好,就是不喜歡穿衣服,不喜歡被束縛。更何況,是在自個家裏。

如此,什麼都解釋得順溜了。

如果自己有什麼想法,倒顯得乘人之危了。盡管,溫香於懷,春色無邊。

李林熙扯過夏被,給她蓋上。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某個地方,哇涼哇涼的。

都是綺夢惹的禍。小嬋啊,真該好好收拾收拾你!

李林熙不知道,早晨醒來的時候,兩個人該如何麵對。如果,她的家人們知道的話,又會怎麼想。

頭疼了。

夜半空中,竇氏端雲依稀在唱道:

【仙呂】【點絳唇】滿腹閑愁,數年禁受,天知否?天若是知我情由,怕不待和天瘦。

【混江龍】則問那黃昏白晝,兩般兒忘餐廢寢幾時休?大都來昨宵夢裏,和著這今日心頭。催人淚的是錦爛熳花枝橫繡闥,斷人腸的是剔團圝月色掛妝樓。長則是急煎煎按不住意中焦,悶沉沉展不徹眉尖皺,越覺的情懷冗冗,心緒悠悠。

(雲)似這等憂愁,不知幾時是了也!

睡是睡不著的。他撫摸著滑如凝脂的肌膚,感受著她的熱力。

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正經都是假正經,都是文人杜撰出來的。任何存在,其結果隻有一個,隻是各人看待的角度和方式不同而已。

李林熙索性叫醒她,“小嬋,小嬋。”陳小嬋口裏“唔唔”地胡亂應著,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不一會兒,他感覺她的睫毛在自己的胸肌上忽閃忽閃,她的手在被子下邊窸窸窣窣地摸索著。無意中,她觸摸到那團鼓鼓囊囊的東西,像被燙著了,羞得抬不起頭來。

陳小嬋羞憤交加的說:“我……我怎麼會在這裏?!”李林熙道:“天上掉下一個大美人,把我砸醒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她並沒有預想中的暴怒或狼狽,兩個人心照不宣,吃吃笑著,像一對老夫老妻。

她的食指在他的胸口寫著字,腦子裏一定在飛速運轉。

“你寫的什麼?”

“你是壞東西!”

綺夢重演,隻是小嬋替換了原來的女主角李冬。其中曲直,不再贅述。

月光跌下山根,世界墜入黎明前的黑暗。

緊要關頭,小嬋猛地彈起身,裹上夏被,道:“這是我家,不可以的。”她又伏身親了一下,“我先過去了。”於是,羞答答地走出門去了。

一大早,陳媽媽已經做好早飯,叫他們吃過,“怎麼,難得回來,也不在家裏多玩一天?”

鄉愁是媽媽的飯。陳小娟心滿意足地說:“媽,我們也想啊。市裏有幾個同學,吵吵著要給我們補生呢。”

告別出來以後,車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小嬋坐在副駕駛座,給李林熙在講解怎樣把握新聞技巧。

陳小娟獨自坐在後麵,心裏有些悶悶不樂。等小嬋話音落了,她首先發難,問:“昨晚,你的被子怎麼跑到我的屋子裏來了?”

小嬋羞得俏臉通紅,扭轉頭去,道:“我拿過來的……夜裏有點冷。”

陳小娟撇撇嘴,說:“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小嬋緊接著道:“你睡著的時候。”她機智地在第一時間堵住了妹妹的質問。堵得嚴嚴實實。

大妮欺負小妮,都是這樣的。

李林熙在心裏笑道:嘿嘿。

“我們到承陽迎賓館,要不要一起去?”小嬋側頭,問李林熙。

“不了。我又不認識他們,不如趁著周末回家補覺。”李林熙隨口答道。

他沒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車開到沿江風光帶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電話。“大書記,周末泡在哪呢?顏紅同學讓我約你,一起聚聚。”是同學鄧南星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