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我不是紅人(1 / 2)

以前,我在村民陳克明家裏吃午飯時,我聽到幾個婦女悄悄在廚房裏說,這個副書記還是一個小姑娘,一點架子沒有,說話客氣得很,剛才給她那杯茶,端到她跟前時才發現有渣渣,人家也沒說就喝了。

還有,從村民魏發友的家裏臨走時,他拉著我的手一直顫抖,眼眶裏含著熱淚,嘴裏反複說,你這麼大的領導來我們家,是瞧得起我、心裏頭有我們老百姓呐!後來聊起這些事,合江村黨支部書記任少勇說,人都是這樣的,現在老百姓多數不缺吃不缺穿,不在乎你當幹部給他多少東西,最在意你是不是打心眼裏重視他、瞧得起他。

這是大實話。

什麼叫魚水情?群眾熱心待你,你若講講究究,其實是脫離群眾的一種表現,骨子裏保不準有嫌棄的成分。灰沾到屁股上,拍一拍就掉了,可讓老百姓的心裏有了“疙瘩”,再化解就難了。

解決了關鍵少數,就團結了絕大多數。

領導幹部是“關鍵的少數”。為了解決“關鍵少數”身上存在的問題,這幾年我們用成就事業凝聚隊伍,用政策措施激勵隊伍,用規章製度規範隊伍,用選拔調配優化隊伍,用科學培訓提升隊伍,用真誠關懷融合隊伍,用示範帶動影響隊伍,使全縣幹部隊伍的能力得到了提高、作風得到了轉變。

在解決聯係服務群眾“最後一公裏”的問題上,村幹部就是“關鍵少數”。

對村幹部,我們建立健全了崗位目標責任製、績效考核機製、激勵保障機製、優勝劣汰機製,實行“三定”,定崗位職責、定任期目標、定年度計劃,“三評”,基層組織自評、黨員群眾測評、上級組織考評,“三掛鉤”,考核結果與經濟報酬掛鉤、政治待遇掛鉤、退崗保障掛鉤,有效破解了村幹部責任不清、目標不明、考核不嚴、落實不力、待遇不高、動力不足以及能上不能下的問題。

同時,我們還借鑒老百姓的智慧,向村幹部提出要經常用“四看”來衡量自己:

一看自己的親戚朋友是否享受了低保和困難補助等不該享受的政策。

二看落實黨的優惠政策是否走了人情、聽了招呼、接了條子。

三看自己親戚朋友違紀違規是否依法依規處理到位。

四看自己平時對弱勢群體的態度。以此為標準,時時將心比心、以心換心,老百姓的氣順了、心齊了,基層工作也好開展了。

我們走合江村時,撇開村幹部,我們獨自進行了一些走訪,老百姓基本上沒人說村幹部的壞話,都說幹部一碗水端得平,群眾都很服氣,說啥事大家都相信都擁護。盡管這不能以點帶麵說全縣村幹部都是這樣,但至少表明,我們這幾年抓住關鍵少數、團結絕大多數的做法是對的,也見到了實實在在的效果。

聽了這一番話,李林熙在心裏感到非常滿意。

想不到,陳小娟理論紮實,工作細心,這樣有水平。

是啊!農村遍地都是金,就看用心不用心。

經他們這一說,晚上的總結討論會開得很是熱烈。

老基層蕭誌祥說:“這幾年,受打工潮的影響,農村大部分青壯年勞動力外出務工。盡管收入也算可觀,但畢竟外出存在著許多工作和生活的不便,算算收入支出,也常常是河裏撈塊板、屋裏丟扇門。而且,勞動力的缺失,也成了農村很多建設無法進行、農村麵貌難以得到較快改變的一大原因。通過調研,我發現,外出打工是一種從眾心理。紮根家鄉,立足本地資源,同樣能夠發家致富。我就了解到,東林村張博士,自籌資金在全村建了第一棟150模式標準化香豬養殖場,年出欄250頭,可獲純利12.5萬元;村民劉勝軍,在家種了20多畝玉米,釀造本地小窖酒,一公斤按最低24元算,近2000公斤酒可以賣到四五萬元,這還不包括用剩下的酒糟喂養4頭豬1萬多元的收入;比劉勝軍規模更大的是村民宋進斌,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從事小窖酒加工銷售,經過多年的摸索發展,目前已成為集小窖酒、玉米糝、幹野菜等農特產品加工、銷售為一體的產銷大戶,年營業額在二三百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