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人靜靜的在後山躺了一下午,一直到月上柳梢,這才拍拍身上的花瓣往回走。
在到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薛詩岑想起一件事情,猛地將夏鈴拉住,“對了,梁哲昱家那邊會有來參加婚禮的,他們啊,沒幾個好人,你不用顧及什麼,看見不爽的就打,我罩了!”
“嘖嘖嘖,不知道當初是哪一個小丫頭被打了哭兮兮的找過來叫我去報仇的,現在居然說要罩我。”看著記憶裏那個被欺負得都不敢哭的小丫頭,夏鈴抓住薛詩岑的頭發胡亂的將其揉成雞窩。
“你這家夥!”整理著自己被抓亂的頭發,薛詩岑無奈的看著風一般的跑回房間將門鎖好的夏鈴,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發呆。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她反而比拉結婚證還緊張。薛詩岑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一直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不知何時才來了困意倒下去。
沙漏在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流逝著時間,遠在外省的新郎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著親人病情的最終結果
次日清晨。
“小心點,別吵醒她了。”夏鈴回頭看了瞪著帶著一大堆東西的化妝師,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不得不說,夏鈴是極為了解薛詩岑,猜也是直接猜到了薛詩岑昨夜應該是沒有睡著的。
“這丫頭,果然是沒睡,這樣被折騰還折騰去居然也不醒?”夏鈴這邊已經小心翼翼的將一切打理好,最後一切都整裝待發的時候居然還不醒過來?再這樣下去,婚禮可就要遲到了啊!“快起來啊!”
“起來了!”被熟悉的聲音驚醒,薛詩岑一個慣性就先應了聲,立馬起身利落的靠在夏鈴身上。
“臭丫頭,都要嫁人了,還有著破習慣。”夏鈴雖是罵著,眼睛裏卻始終泛著淚水。
將這個醒得迷迷糊糊的家夥灌了口冷水進去,看見薛詩岑徹底凍清醒後,夏鈴這才將薛詩岑拽上車出發。
車窗外的風景轉眼之間就換了好幾次,薛詩岑不知道怎麼心慌得厲害,居然有一種不要去教堂不辦婚禮了的衝動。
“我可以不去嗎?”這句話說得極為的弱勢,這個時間點再過一會就會是新郎新娘入場了,薛詩岑想想也知道這不可能。
“行了。”夏鈴嘴巴撇出一個嫌棄的幅度。“這都到了,你不想讓你家那位來個沒有新娘的典禮嗎?我倒是無所謂,你家那位可就在整個北市,乃至全國,被丟了臉咯!”
“我知道了。”看著率先跳下去的夏鈴,薛詩岑深吸一口氣,自己也尾隨著下去了。
才從車裏下來,教堂邊上撲棱棱飛起一片鴿子。
藍天,鴿子,和身著婚紗的美人,成了這裏最美麗的一道風景。哪怕是周圍無數的華麗的樸素的古樸的建築物,也在此刻統統成為了背景,使風景中間的美人格外的耀眼。
夏鈴看著踩著紅地毯一步步走過眾人走向教父身邊的薛詩岑,心裏愈發不安起來。“梁哲昱呢?!”
按之前的計劃,早在車子來之前梁哲昱就該在這候著了!
薛詩岑雖然是才醒,可早就在車上的時候清醒了,別說是夏鈴覺得不對勁,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對勁。
梁家那邊那幾個不省心的一臉詭異的看著這邊,爸媽的模樣看上去有點擔心,就連教父的臉上似乎也不太好看。
“薛小姐,請問你對新郎不出席婚禮有什麼看法?”
“你們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如傳言所說,隻是男方對女方的單方麵利用呢?”
“請問你們的婚姻是不是已經名存實亡了?”
媒體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擠過來的,一刹那就將薛詩岑圍得密不透風,好幾個話筒險些就戳到了薛詩岑的臉上。
“話筒,拿開。”極為冷漠的話語讓那些記者楞住了,倒也嚇退了不少,但總是有膽子大繼續往前湊。
雖說薛詩岑是豪門大家,幾乎可以說是掌握了大多數媒體的生死,但這種大家的新聞,一旦時機把握得當,說不定也就是一舉成龍的好時機!
不過終究還是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媒體都大大的後退了幾步,將薛詩岑空間留出來。
“一,我丈夫隻是一時抽不出身來罷了。”薛詩岑瞥著眾人,頗有些蔑視眾生的味道。“二,我的家事,想必不需要想各位一一彙報。”
話音剛落,夏鈴才從一堆目瞪口呆的家夥中擠出來,拉住薛詩岑的手看著周圍已經不再說話的媒體,怒瞪了好幾眼,這才拽著薛詩岑出來。
“梁哲昱怎麼回事!”夏鈴牽著薛詩岑的手才走到薛父薛母身邊,就聽見薛母小聲的衝著薛父抱怨。“虧你還說那是個靠譜懂事的孩子!現在看來,離婚都是有必要的!”
“媽~”薛詩岑抓住自己眉心那皺起來的一小塊揉了揉,盯著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