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梁哲瀚道:“因為我要訂婚的事情,爸爸你你的生日宴我已經幫不上忙了,事關我自己的訂婚宴,當然沒有道理讓您勞累,不是嗎?所以,我來負責自己的訂婚宴,您就安心地處理公司的事情就好。如果您實在是不放心,隔一段時間我就向您彙報一次,可以嗎?”
梁榮軒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省得你小子半途又出什麼幺蛾子。”
梁哲瀚再一次保證道:“您放心,一定不會。即使是訂婚之後,要籌備婚禮,我也會親力親為,不會讓您為難,更加不會再做讓梁家丟臉的事情。”
這樣的保證,從梁榮軒提出要他和方凝然約會開始,他幾乎是強調了無數次。
一遍一遍地強調,像是說給爸媽聽,更是說給自己聽的。
梁哲瀚,記住吧,你已經答應了娶別的女人,並且這一次你自己十分清楚,不是兒戲,不是你隨意就可以推翻的婚約。
在從霍淩夷那裏來到梁宅的路上,梁哲瀚已經考慮清楚,他決定無論如何,都應下這場婚事來。不管方凝然那裏有多少狀況,他都可以去麵對、去解決。
即使方凝然真的確診為懷孕,又一定要留下那個孩子,最差的打算就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方凝然算計他、把孩子賴在他的身上,那……也總有辦法可以解決。
梁哲瀚麵臨的事情越麻煩,他就越發現自己無比地想念夏鈴。他顧念著昔日和夏鈴之間的種種,美好的、令人神往的、令人動容的……
可是他怎麼可能再獲取到夏鈴的新人呢?
梁哲瀚已經十分明白,過去幾年他追逐的,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夢。歐洲海島上他偶遇的夢幻少女,和北市那個精明又幹練的夏家大小姐,她門或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呢?
不管怎麼樣,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放開了夏鈴。最後分別的那一日,梁哲瀚看得清清楚楚,夏鈴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滿麵的淚痕。那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
梁哲瀚已經放棄了,他不會再糾結於虛妄的感情,不會再糾纏著想要得到既往的美夢。夏鈴是夏鈴,他是他。兩者合從小到大就要強,他想要的從來都是梁氏集團,不是什麼跟著某個女人離開北市、放棄自己的半生追求!
方凝然又是多麼合適的一個結婚對象呢?即使霍淩夷給了他提醒,說那個女人不會有那麼簡單,不可能是單純的豪門女神,那又怎麼樣?他為什麼就一定要怕自己降不住那個女人?
方凝然出現的時間點太過巧合,梁哲瀚的心早就因為夏鈴而亂成了一鍋粥。所以他索性就一力地、堅定地選擇了方凝然,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要給自己的心留半分退路。
如果這一次和方凝然談婚論嫁、依然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出現任何的問題,那麼就索性讓父親幹脆不要原諒他把!幹脆把他發配到外地主管梁氏的分公司好了!
梁哲瀚這樣逼自己。
梁榮軒聽了這樣的保證詞,也覺得十分耳熟。可是梁哲瀚和方凝然的約會結果這樣讓人滿意,梁榮軒總算覺得小兒子的保證有幾分值得信任了。
他滿意地點點頭,滿含笑意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梁哲睿在旁插口道:“對了,爸爸。剛才哲瀚提到您的生日宴,這件事我已經開始準備了,這一趟來,我也是想向您彙報一下進程。”
“嗯,你說把。”梁榮軒說這話,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二兒子。
梁哲睿來的時候帶了一隻純黑色的公文包,這時說這話,又伸手去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來,遞到梁榮軒麵前,說道:“我擬定了一份賓客名單,您先看一下吧。”
他說完,另一隻手還在公文包裏摸來摸去,又拿出幾張深紅色、不同樣式的卡片來,放在梁榮軒麵前的茶幾上,說道:“這是我讓人設計的幾份請柬,您看一下,喜歡哪一款?”
梁榮軒有點驚訝地看著梁哲睿,說道:“這件事提出來也沒有幾天,你已經設立請柬了?”
梁哲睿解釋道:“距離爸爸您的生日,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我希望可以將您的生日宴辦得毫無紕漏,所以一切動作都加快了。”
梁榮軒給予二兒子一個讚許的眼神,先翻開了那份文件來,大致看了幾眼。梁哲睿擬定的賓客名單很長,上麵包括了梁氏的宗親,還有和梁氏集團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或者是同為北市豪門,有幾分場麵交情的人家,都列在了名單上。
梁榮軒粗略地看過一遍,沒有想到有哪裏缺漏了。不過這名單算是比較重要的一環,最好還是一分岔子都不出。他把文件拿在手裏,說道:“這個放在我這裏,回頭我找個時間再仔細地看一遍,看看有沒有錯漏的人。”
梁哲睿點頭應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