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台的確不小,可這嚴鍾傑也不是好惹的。
論醫術,嚴鍾傑不亞於鄧家老爺子;論手段,嚴鍾傑壓製了鄧家老爺子,讓他一輩子到退休都隻是個副院長,其手段可想而知;論人脈,嚴鍾傑更是不會怵了。
其他人在且不提,D市現在的市長劉晨,曾經就被嚴鍾傑救過一命,據說兩個人在私底下已經認了養父子,可以說在D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嚴鍾傑儼然已經是太上皇級別的人物。
對於兩個局長來說,這兩方都是他們惹不起的龐然大物,碾死他們倆就像是碾死兩隻螞蟻一樣沒有難度。
看見兩位大夫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兩個局長冷汗都冒出來了。
嚴鍾傑看那齊局長一眼,斥道:“投毒?這話你也信?連證據都沒有就過來抓人,我看你這個警察局局長是不想當了吧?”
齊局長唯唯諾諾的連連點頭,“您說的是,您說的是,以後我絕對會調查清楚再抓人。”
“既然沒有證據,那你還在這裏待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那齊局長猶豫了一下,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兩個人他都惹不起,但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那鄧修文想整他還要花費一些手腳,可嚴鍾傑要整他那真的隻需要一通電話而已。
料理完一個,嚴鍾傑又把視線轉到了另一個身上。
王局長頭上冷汗涔涔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鄧修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但卻不能不管,這可是他手頭的最後一張牌。
嚴鍾傑還沒說話,鄧修文便冷聲質問道:“就算投毒一事是我的誤會,可這蘇鴻宇無照行醫總不會是假的吧?這夏秋生縱容包庇他總不會是假的吧?怎麼,嚴院長要以勢壓人,包庇這個家夥?”
嚴鍾傑看他一眼,冷哼一聲,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紅皮證書,遞到了蘇鴻宇麵前,“蘇鴻宇,這是我為你申請下來的行醫資格證,你收好。”
“這不可能!”鄧修文見狀臉色大變,指著嚴鍾傑質問道:“嚴院長,連我這個中醫協會的會長都不知道這件事,請問你這行醫資格證又是從何而來?嚴鍾傑,你就是要包庇他,也要考慮一下規章製度吧?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鄧修文臉上掛著藏不住的竊喜,他早就想把嚴鍾傑拉下來了,可這老家夥一輩子都沒出過大問題,師出無名他就是想出手都不行,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自己把把柄送到手裏了。
還沒等他暢想完自己當場院長以後的樣子,嚴鍾傑便是哈哈一笑,“鄧修文,鄧會長,我看你才是老糊塗了吧?中醫協會向來不拘一格,隻要有人擔保,加上半數以上的副會長裁定,這行醫資格證就可以不經考試直接發放,你好歹也是會長,不會連這一點都忘了吧?”
“你!”鄧修文眼睛瞪圓,手指顫抖的指著嚴鍾傑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以嚴鍾傑的人脈,別說蘇鴻宇醫術超群,配出來的藥連他都解不了,就算是個不通醫術的外行人,嚴鍾傑照樣能通過這條規定,讓他持有行醫資格證。
鄧修文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壓下心中怒火,冷靜下來,但馬上他便想到了什麼似的,冷笑道:“直接發放的行醫資格證也不是不需要考試,不過是押後而已。正好,下個月就是中醫交流會,到那個時候,他是真是假,自有分辨!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鄧修文撂完狠話正要走,不乏卻突然僵住了。躺在床上的鄧嵐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連他這個當爹的一時間都給忘記了,直到走的時候才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