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宇走後,魏軍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上邊隻剩下威嚴與冷峻,他轉頭掃視眾警察,視線所及之處,皆寂靜一片,所有人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魏軍這才冷聲對著齊峰吩咐道:“齊局長,現在是特殊時期,你懂麼?盡快把事情處理出個結果出來,也好給蘇醫生一個交代!”
“是,我知道,幾天之內,我一定會調查出個結果出來的!”齊峰急忙回答道。
“很好。”魏軍點點頭,正要走,卻忽然回過頭來,厲聲道:“管好所有人的嘴,今天這裏發生的事,我不想從外頭聽到哪怕一個字,否則的話,你就不用幹了!”
齊峰被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身體,像個士兵那樣,敬禮道:“是!”
魏軍說完,轉身帶著所有人走了。原地隻剩下齊峰和他的副手。
秦永全一直都倒在地上,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有人敢過來把他扶了起來。秦永全試了幾次,卻發現自己雙腿酸軟渾身無力,竟連站都站不起來。
“秦永全啊秦永全,你說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就攤上這麼件倒黴事了呢?”齊峰這個時候才終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秦永全被罵的低下了頭,過了好半天,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抱住了齊峰的大腿,“局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救你,我TM怎麼救你,省長親自發話,你說我怎麼救你?”齊峰一腳甩開了秦永全,“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別讓我難做,否則的話,哼哼!”
秦永全聽的渾身一冷,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了究竟是誰把自己害成現在這樣子的了。
他用想殺人的視線看向四周,可是鄧嵐早已經被送去醫院了,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四下環顧卻找不到罪魁禍首,秦永全一口氣沒提上來,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秦所長!”眾警察連忙趕過來把他扶了起來,卻發現他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竟然已經是快不行了的樣子。
“不好,趕緊送醫院!”
眾人大驚,手忙腳亂的把秦永全送到了醫院。
卻說那被送去醫院的鄧嵐也不好過,名貴的西裝被他自己扯得稀爛,渾身上下滿是自己抓撓出來的血痕,慘嚎雖然已經停止,卻也氣若遊絲,隻剩下半條命的樣子。
得到消息趕來醫院的鄧修文和何向明一見到他的樣子,頓時焦急的衝到了他身邊,一邊為他檢查,一邊問道:“他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去…去找蘇鴻…宇拿解藥。”鄧嵐雙目瞪得老大,雙拳死死地攥著他爸鄧修文的衣袖。
“蘇鴻宇?蘇鴻宇!蘇鴻宇——”鄧修文連著念了三聲蘇鴻宇的名字,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陰冷,最後,鄧修文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拳睡在了病房的床頭櫃上,厚實的木質桌麵竟然被他砸出了一個大窟窿,不過他的手上同時也沾滿了鮮血。
“二位,這事兒恐怕難了,你們兩位還是消停點吧。”兩個警察暗恨鄧嵐連累了他們整個派出所,故意詳細的把剛才的事講給了兩人。
“什麼?省長和軍、軍隊?”兩個人頓時身形一顫,站立不穩的跌坐到了床上。
兩個警察看他們這幅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出了口惡氣,爽快地走了。
“爸。鄧嵐他再怎麼有錯,好歹也是你的外孫啊!您不能不管他啊!”鄧修文不顧疼痛死死地攥著拳頭,“那蘇鴻宇簡直欺人太甚!咱這口惡氣難道就自己咽下去麼?”
何向明怎麼可能不氣,他比鄧修文還氣!可他氣又怎樣?人家有軍隊護著,還在上頭掛了號,茲維病一天不在這世上消失,治療茲維病的方法沒有研究出來,誰敢動蘇鴻宇?
越想越氣的何向明雙目呆滯的看著牆麵良久,過了片刻,突然之間,一口血這麼直直的噴了出來,一頭仰倒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爸?爸!”鄧修文頓時慌了。
與此同時,在這D市裏,跟濟仁堂一樣愁眉苦臉的,還有一家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蘇家。
常言道,有什麼別有病,沒什麼別沒錢。可蘇家卻是兩樣都占了。
蘇天翼、阮蓉惠夫妻倆已經幾天沒合過眼了,連公司都交給了蘇寒去打理。
然而,讓兩人深感絕望的卻是,全世界能夠治愈茲維病的人,居然真的似乎就蘇鴻宇這麼一例而已。
阮蓉惠臉色慘白發青,雙目青黑眼袋沉重,可一直都非常注意自己外貌的她卻連化妝掩蓋一下都顧不上,竟是比實際年齡更老了幾歲的樣子。
“蘇寒,你確定你看清楚了?那真的是暗夜之龍的證件?”阮蓉惠第無數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蘇寒是三個人裏麵色最好的,可也是一臉憔悴,聞言他惱怒的砸了一下沙發,不耐煩的道:“我說了,我看的很清楚,那確實是暗夜之龍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