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網線的另一頭,何向明也看了那個視頻,剛剛恢複元氣的他,暴怒的拍桌而起,“可惡!為什麼又是這個臭小子!怎麼每次撈到好處的都是他!”
看著門可羅雀的正門口,鄧修文的臉色難看極了,心裏的妒火熊熊燃燒,壓都壓不下去,他恨聲問道:“爸,我們就這麼看著那小子飛黃騰達?把我們濟仁堂擠下去?”
自從上一次被蘇鴻宇挑戰,輸掉了鎮店之寶的人參王之後,濟仁堂的名聲便每況越下,到了茲維病疫情出現之後,濟仁堂已經徹底被中草堂搶去了風頭。
別說是那些專門從其他城市趕來的患者,就連本地的人,患了病第一時間想起來的也不再是濟仁堂,而是中草堂。
“不看著還能怎麼這?你以為能有今天是拜誰所賜?”何向明暴怒的瞪他一眼,恨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他現在的風頭有多盛麼?看看網上怎麼說他的?華佗在世,神醫聖手,中醫救星!混蛋!這幫無知的人這麼說他,把其他中醫置於何地?”
說完何向明壓不住心裏的怒火,又是一巴掌,力氣大的直接就把實木桌麵拍出了一個窟窿。
“嘭!”
又是一聲巨響,那聲音嚇的鄧修文都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可還是忍不住咬牙道:“可是爸,我真的忍不下這口氣!你看看小嵐都被那王八蛋害成什麼樣了?爸,那可是你親外孫!”
“忍不住也要忍!”想起躺在床上,不成人形的外孫,何向明一口護理得當的白牙要的嘎嘎作響,卻還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句話,“他現在是市領導的掌上寶,誰敢動他就是跟那些領導過不去,我們有幾條命能跟他鬥?”
“可是!”鄧修文依舊不願,沒有一個父親能忍受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成那樣還能無動於衷,如果蘇鴻宇現在就在這裏,恐怕早就被暴怒的鄧修文砍死十幾遍了。
何向明看著跟外孫一樣不成器的女婿,不耐煩的擺手道:“我自有辦法,他年紀在那擺著,不可能精通所有病症醫術,總有一項是他不懂的,等到醫術交流會的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出醜,他現在怕的有多高,到時候摔得就有多慘!”
幾家歡喜幾家愁,正當濟仁堂一眾人正在為蘇鴻宇的出名兒咬牙切齒的時候,卻也有人正在為他的名氣而歡喜。
就在嚴鍾傑家裏,三個同樣頭發花白,看上去年齡跟嚴鍾傑差不多大的老人,神情愉快的討論著什麼。
“老嚴,這次老子服了,真服了!你那眼光,真TM沒的說了!你是沒看到啊,當初那幫叫囂著要“廢除中醫”“廢除迷信”的雜碎叫的有多歡,現在他們的臉就有多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請問,臉腫否?痛否?真他媽絕了!”身材最壯碩的老人拍桌狂笑道。
“行了老張,別這麼激動,小心高血壓又犯了!”旁邊一個身材微胖,麵相和藹的老人勸道,不過從他眉眼帶笑的樣子來看,他也同樣高興。
老張也看出了這一點,大力拍著他的肩膀道:“老劉,別TM這麼掃興;咱老哥幾個好容易這麼高興一次!”
“是是。”老張痛的皺了皺眉頭,不禁縮了下肩膀離那老張遠了一點才道:“蘇鴻宇出了名對我們的確有好處。不過光他一人,恐怕對振興中醫這件事也沒什麼太大的幫助啊。”
“怕個屁!大不了老子不要這張老臉了,去給那小哥當徒弟,打下手,我在他門口撒潑打滾,他還能喊人來把我趕走不成?”老張不以為然道,“反正,這一次中醫就是比西醫出風頭,老子就是高興,愛誰誰。”
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瘦高老人橫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對嚴鍾傑道:“老嚴,抱歉,老張這人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兩個人這個時候才忽然想起來,這個屋子的主人,嚴鍾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西醫。
“抱歉啊,老嚴,我們倆就是興奮了,沒惡意的。”
“對對,老子就是興奮了點,罵的是那些侮辱老祖宗東西的雜碎,不是罵你,你可別往心裏去啊,老嚴!”
兩人也是連忙道歉。
嚴鍾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老子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麼?況且,別看老子大學學的是西醫,可中醫書看的也不比你們仨誰少,也算是半個中醫了,誰要是不信,跟我比比針灸?”
“得了吧!”三人自然不會跟他比較,便擺著手揶揄道:“當我們不知道你跟那個小神醫走的最近麼?誰知道你這幾天跟他學了什麼絕活,我們哥仨才不自討欺辱呢。”
“嗬嗬,算你們識相。”嚴鍾傑故作得意的冷笑道。